越少珩盯著她的臉看許久,他察覺到她與往常有些許不同,原來是一直避開他的視線,不肯看他。
他接過來,懶懶坐到她旁邊的玫瑰椅上:「說說吧,你明日如何安排?」
打開匣子,裡面是一疊銀票,上面的日期,寫的竟然是今日。
剛去錢莊換的?
大廳內還有不少人,密謀這樣的事,不適宜有這麼多人在場,年管事很懂事地領著這群丫鬟奴僕退下,把還給他們二人。
喜鵲還大大刺刺地站在霍令儀背後,儼然一樽守護神。
越少珩涼涼地瞥她一眼,覺得這個丫鬟實在沒有眼力見。
霍令儀瞧見了,卻也不開口讓喜鵲離開:「喜鵲是我的人,她不必走。」
越少珩斜斜晲她,想起昨日她被他點出耳赤的現象後落荒而逃,唇角笑意更濃,支肘靠在圈椅上,身子微傾朝她這邊靠了靠,故意問道:「你是怕我對你再做什麼嗎?」
霍令儀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她坐直了身子,離他遠些,臉上佯裝鎮定:「我沒有,只是避嫌罷了。」
他覺得好笑:「呵,昨日不曉得避嫌,今日就要避嫌,你不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霍令儀憤而起身,擰眉怒道:「你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不能聊,我就走了。」
越少珩半點不著急,端起茶杯,吹去浮沫,淺呷一口:「你走了,我上哪兒知道你的安排,就不怕我不聽你使喚,讓你這一千兩打水漂了。」
霍令儀果然乖乖坐了下來,三言兩語就把明日安排跟他講解了一番:「明日辰時,我來接你一起去國子監,衣服都備好了,但我們需要喬裝易容一下,扮作那幾個學生,才不會被人發現。」
「何必喬裝,戴上面具吧。」越少珩不願在臉上塗抹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見過青山易容時會往臉上抹些膏狀的面脂,卸下來時會撕扯到肌膚,整個臉頰都是紅的,他倒是無所謂,但姑娘家皮膚嬌嫩,又是何必。
「可是並未有這樣的特例……」
越少珩打斷她的話,篤定地告知她:「我說有,就有。」
「……」
霍令儀知道這人手眼通天,拉攏他入局,也存著借勢的意圖,既然他有辦法,她就信他一回。
「如此有勞王爺費心了。」
「嗯。」
談攏了這件事,霍令儀心頭大石便輕了一半,只等明日比賽結束,一切都能塵埃落定。
越少珩見桌上的高足盤裡放著鮮膾的瓜果,她已吃了大半,僅剩幾塊在盤中,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鬼使神差的,也想嘗嘗是何味道。
他舉起玉箸正要夾來嘗嘗,霍令儀忽然叫住他:「王爺不能吃,這是香蓋果,你吃了會犯病的。」
越少珩頓住,疑惑不已:「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吃?」
「你府上的管家剛剛告訴我的。」
他的眼神微動,緩緩放下玉箸,眸色漸深:「他說一遍你就記住了?」
「記住了呀,這有什麼難記的,我還記住了它們都被你遺棄在冰庫里發爛發臭,別人想吃還吃不上,王爺倒好,自己不吃,就任由它們壞掉,可不是暴殄天物嗎。」
霍令儀搶在他前頭把剩餘的香蓋果吃掉,還特意說起這些果子的悲慘遭遇,那雙靈動的眸閃爍著狡黠的光,顯然打起了鬼主意。
越少珩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這是在跟自己討要呢。
「你喜歡吃這個?」
霍令儀搖頭,故作正經,嘴上說著和心裡相反的話:「才沒那個意思呢,你別多想,殿下千萬不要送我。」
越少珩竟然順勢而為,如她所說道:「好吧,那就不送。」
「……」
霍令儀的詭計不曾得逞,只覺得敗興,但是再讓她討要,臉皮就厚了。
她抿唇壓下那股不滿,福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就不叨擾王爺了,告辭。」
說罷帶著喜鵲一起走了。
年管事就在廳堂不遠候著,瞧見霍令儀又氣咻咻地走出來,有些摸不著頭腦,親自將人送出府門,才折身回來。
沒想到王爺還坐在廳里,看見他進來,招手示意。
年管事躬身上前,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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