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失禮了。」謝引丞再次轉過身來時,並不見有什麼哭過後的痕跡,只有一雙眉眼在對上那些信箋後是說不出的溫柔,「多謝小閣主,還能替我留下這些東西來。」
不得不說,美人做什麼都是賞心悅目的,也難怪會有顧影自憐一說。賀長情的貝齒無意識咬著筷子頭,誠實地搖搖頭:「舉手之勞而已。」
正當賀長情沉浸在這美色當中,不可自拔時,包廂之外卻是不合時宜地傳來了一聲聲堪比叫魂的喊聲。
「念卿,念念,卿兒?」
「你聽我解釋啊,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這名字聽來似是有點耳熟,還有這聲音的主人,怎麼聽來那麼像她那無賴兄長?
賀長情這邊還沒能完全確定,就聽那聲音又指名道姓起來:「你別聽賀長情那小妮子胡說八道,她就是見不得我好!用心可不是一般的險惡啊!」
嘎嘣一聲,賀長情一個不慎崩了牙,當即捂著腮幫子,疼出了淚花:「痛痛痛!」這該死的秦知行,她不過就是用頓飯,居然也能聽到他的污言穢語。
第40章 神女有意
「主人, 你沒事吧?」一個情急之下,祝允忘記了改口,直接將內心深處的隱晦心思脫口而出。
他跪在賀長情的面前, 微微仰頭望著她,滿眼擔憂,明明想做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做起。他總不能上手掰開她的嘴吧?就算掰開了, 可然後呢?
「我沒事。」賀長情擺了擺手。比起意外導致的牙痛, 她現在滿心滿眼的火氣才更要命。
「這個秦知行, 我看就是欠揍。」賀長情一掌重重拍在桌上, 動作比語速還要快,還沒等祝允和謝引丞反應過來,人便已衝出了二樓的雅間。
賀長情和秦家的那些剪不斷理還亂, 京中無人不知, 哪怕她已和安定侯斷絕了父女關係,可這一時半會兒,雙方還是無法做到真跟陌生人一樣。
尤其是那秦知行,也算是京中出了名的紈絝和滑頭。對上他, 賀長情雖不至於落了下風,但心中難免也會生出不快, 白白浪費了今日的大好心情。
此事若是由自己出面, 豈不是也算間接報答了一回?想到這裡, 謝引丞伸手虛虛攔住了賀長情:「小閣主先別動氣, 不如讓謝某去試試?」
謝引丞的態度誠懇, 並不像是隨口一說, 對上對方那雙深邃又明亮的眸子, 賀長情的怒火也算是淡了下去:「那就麻煩謝公子了, 我其實並不願與他當面糾纏。」
若非必要, 她是真的不想與秦家的人再有半分瓜葛。今日,也不過是秦知行出言不遜在先,況且傅姑娘一介弱質女流,面對秦知行的死纏爛打,哪裡能輕易脫身呢?
「阿允,我們先退回去。」賀長情目送著謝引丞下了樓,自己則是頭也不回地伸手就往後一撈。
她本欲拽起祝允就走以免被秦知行看到,徒生是非。卻沒想到,這一撈直接撈到了祝允的手心裡去。
少年寬大的手掌散發著滾燙的熱意,他似乎往緊握了一握:「主上……」
緊接著,就連他的呼吸也越來越灼熱,賀長情能感覺到隨著他的吐息,好些熱氣就那樣橫衝直撞地噴灑在了自己的後頸上。
這個距離,這個溫度,不妙,十分不妙。
賀長情受不住地用胳膊在二人之間抵了一下,順帶將祝允推開一些後才道:「先回去。」
她方才,怎麼好像看到了祝允臉上不正常的紅暈?莫不是在萬物復甦的季節里,祝允也春心萌動了?
賀長情哪裡再敢細想下去,只扒著門框,死死地盯著樓下的動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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