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1 / 2)

「主上,你怎麼樣?」外間的祝允早就等得心急如焚,偏偏當時的情景,他是最不應該留下的那個。而對於之後發生的事情,祝允隔著門板都聽了個一清二楚。這姦夫若是旁人還好說,以主人的身份和才智,相信處理起這些事來也算遊刃有餘。

可誰能想到,做那種事的人居然是聖上!祝允很是為賀長情捏了把汗:「聖上他,沒遷怒您吧?」

賀長情聽了這話,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便又收回了視線。這問題,她答不上來。方才暴怒下的第一關算是勉強過了,可等聖上回過神來,還不定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呢。

為今之計,也只好見招拆招了。

「沈二姑娘,你姐……」賀長情未出口的話頓在嘴邊,臉上的神情旋即被一抹狐疑之色占據,「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啊,有嗎?」沈憐抬起兩隻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明明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卻還死不承認,只道,「我沒事,就是還沒回過神來。」

真的只是沒回過神?沈憐雖是一個閨閣女子,在面對這樣突發事件的時候無法和他們這樣風裡來雨里去的人相提並論,可剛剛才經歷了那樣的事,不應該只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嗎?

至於其他情緒,沈憐一時能顧得上嗎?

若是換作旁人,給出這樣的理由,賀長情說不定就真的信了。可沈憐當時在得知瓊華郡主私藏金礦之後,即便幾次三番陷入生死存亡的困境,她依舊死咬著秘密毫不鬆口,到最後甚至還想出了裝瘋賣傻這樣的計策來。

這樣的人,胸中的城府早就超出了尋常人。

沈二姑娘,身上的秘密可真是多。賀長情收回了打量對方的視線,無論沈憐心中裝了多麼說不得的故事,她都暫時無意探究。

一切,都要等裡面的二人穿戴整齊以後,才能有個定論。

但願蒼天垂憐,她只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今日倒了血霉遇上這樣的事。單論自己說不準會長針眼就已經很令賀長情難過了,現在又因為當今聖上摻和在裡面,她還得平白無故多擔一個掉腦袋的風險。

遇到這樣的事,聖上他們是受驚不小,可她又該找誰去說理啊。

賀長情從未有這麼心煩意亂的時候,她的悶悶不樂全都寫在了臉上,自然也吸引了祝允的全部注意:「主上,您別擔心,聖上應該不會……同您計較的。」

可這話,祝允也說得實在沒底。在他的記憶當中,聖上是一個還算公正的明君,可即便是這樣的好人,利用起臣子們來也是毫不手軟。

那時他利用主人去除掉三皇子,可曾有替主人的性命著想嗎?再到那麼多次有人彈劾主人,聖上也總是只說他的為難之處,從來沒有替主人真正解決過什麼。

這樣的聖上,如今又被他們親眼撞破這種說不得的隱秘私情,主人當真可以全身而退嗎?

祝允憤恨地咬緊了自己的下唇,直到舌尖嘗到一絲腥甜,他才想出一個根本算不得法子的法子來:「主上,聖上若是要罰您,您就都推阿允頭上吧。就說,就說是我踹開的門,是我非要進去查看屋裡發生了何事。」

「沒用的。」賀長情心中的忐忑有如實質般凝結在了臉上,半晌過去,她只剩腦袋還能勉強維持著思索,「下人犯錯,主子為難。金玉奴做錯事,也都是牧心者的失職。況且無論是你還是我,亦或是別的人來,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沒用的,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今晚的這一件由荒唐情愛為開端的事件,或許本就無解,而她也只能將其歸結為時運不濟。賀長情閉了閉雙眼,第一次打算就此認命。

也恰是此時,三人背後的木門傳來吱呀一聲的輕響,動靜算不得大,但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裡,卻顯得特別清晰。

賀長情回過身便見是沈慈,人不由得一愣。

面色潮紅,仍帶著動情痕跡的沈慈此時只著了一身輕薄紗衣,勾勒得她本就曼妙的身姿愈發地玲瓏有致,尤其是腰窩那裡更是不盈一握。

賀長情甚至覺得,也不能怪聖上偷偷摸摸地前來與人私會,她若是男人,也定會對這樣的妙人念念不忘。

「小閣主,妹妹,還有祝小哥,聖上讓你們進去說話。」說著,沈慈一邊攏著被夜風吹開些許的外衫,一邊往旁邊側過了身子。

看來,聖上是刻意支開了沈慈的。沒有沈慈這樣的枕邊人為他們說話求情,還在氣頭上的梁淮易豈不是更難收斂?

賀長情的心都涼了半截。

不過涼歸涼,她進屋後的一切都力爭做到完美,讓聖上無錯可挑。就連祝允和沈憐都跟著她的一舉一動,再無任何遺漏。

「喚你們三人進來,是為兩件事。第一,鳴箏閣即日解封。第二,沈憐你相中了京都哪家公子,無論是誰,朕這就下旨為你賜婚。」得到滋潤,又冷靜許久的聖上看起來心情頗好,不僅恕了他們的無禮之罪,甚至還悉心安排起日後的事來。

最新小说: 戀綜,但在修真界 逃亡綜藝,我擁有武俠系統 我那被迫上進的大院生活 無限讀檔的我總被太子殿下讀心 阿姐 攝政王家的嬌嬌又出逃了[重生] 探花郎家的屠戶小娘子 我在男頻文當迷人菟絲花 小通房她又嬌又甜 末世,我靠百億物資收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