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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允抿著唇角,兩個膝蓋一彎,便當著寧昭公主的面重重地跪了下來。這裡的小徑是由鵝卵石鋪就的,即便穿著皂靴都會覺得硌腳,如今他只隔著薄薄一層衣料,和用血肉之軀直接往上撞也沒什麼分別。

祝允的唇色都白了幾分:「公主,求您別去找我主人。」

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還真是勾人。寧昭公主在這一刻忽然就懂得了為何那些男人們都只喜歡嬌滴滴的女娘,原來和她眼下的感受都是一樣的。

她不由得探出指尖,摸上了祝允的臉龐。單是這樣摸上一摸,那光滑細膩的觸感便激得她渾身戰慄,有種不可言說的羞恥與興奮在她的四肢百骸間瘋狂游竄起來。

賀長情居然有如此艷福,平日裡還裝得不解風情,真是不知廉恥。

寧昭公主的指尖欲要繼續遊走,只是下一刻,那金玉奴卻面帶嫌棄地偏過了他的頭去,好像被她這尊貴的公主碰上一碰,是遇到了什麼極噁心的事情一般。

寧昭公主氣不過,於是一把捏住了祝允的下巴,迫使他昂起頭來直視著自己:「本宮瞧你也有幾分姿色,莫不成就是憑著這張臉,一直勾搭你那主人?」

「不許你,侮辱主人!」本想著委曲求全就是,可是這寧昭公主卻是越說越過火,也不知安了什麼心,還妄圖攀咬主人。祝允眼底不受控制地醞釀起殺意來。

只是他的殺意到底是抵不過皇家威嚴的。只聽啪地一聲,寧昭公主的一巴掌甩了下來,祝允的臉上立時便是一片紅痕。

「你在做什麼?」

賀長情的聲音不期然地響起,倒讓寧昭的氣勢頓時矮了半截。

第50章 當眾發難

賀長情出現得太突然了, 寧昭公主罕見地結巴起來:「你,你管本宮,你誰啊!」

寧昭不過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公主而已。若是自己身後也有人如此撐腰, 做什麼事情都有兜底,或許她還能做得更囂張跋扈一點吧。

賀長情斂去了眸底的不忿,儘量心平氣和地道:「我自是管不了公主殿下, 但公主殿下動我的人, 是不是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呢?」

「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這句話放在此情此景之下的她們二人身上是行不通的。寧昭既不是一位君王, 沒有這樣的資格轄制旁人,金玉奴也有且只需聽一人的。

確實,無論從哪方去考量, 都是寧昭缺理。因此, 她很快便不說話了,唯有一雙大大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來轉去,昭示著她的心虛。

「阿允,還跪著做什麼?」說著, 賀長情朝地下的人伸出了手,也不管祝允還有沒有牽她手的膽量, 便將人一把拽了起來, 「走了。」

賀長情的步子邁得很大, 一頭的銀簪流蘇因她身子的晃動而在風中不住地碰撞在一起。那清脆悅耳的聲響, 像是清風繞過檐下風鈴, 非但不聒噪, 還有種撫慰心靈的感覺。

看著賀長情的背影, 祝允沒來由得慌作一團, 他張了張嘴, 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上,您可是生氣了?」

「沒有。」

她的回答言簡意賅,甚至根本聽不出什麼語氣來。

即便聽到了令人放心的準確回答,可祝允的內心依然悸悸個沒完。

主人會否因此厭惡於他?他怕極了自己的這個猜想,於是幾步小跑上前,出現在了賀長情的眼角餘光里:「主上,我,我不是故意要讓公主罰的,是不是給您丟臉了?」

「罰?」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賀長情的步子終於頓了下來,她盯著祝允的臉龐,說出口的話比寒冬臘月的天還要冰冷,「她那可不是罰你。」

祝允低著腦袋,閉了閉眼。完了完了,主人果然生氣了,她說不生氣的那話都是假的。也是,自己只是一個金玉奴,前腳剛一進宮,後腳便衝撞了貴人,惹得主人不快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只是若細細一想,不僅是他自己罪大惡極,那公主也不是什麼……

這邊祝允還陷在自責與懊惱中不可自拔,下一瞬只覺得賀長情的手心貼了上來,冰涼的溫度剛好覆蓋住了那挨了巴掌的部位,火辣辣的痛感瞬間被壓下去不少:「主人?」

「是不是很疼?」賀長情很是心疼地摩挲著那裡。

她收了祝允在身邊這許多年,若不是那次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冒犯了聖上,自己也是氣急才甩得那一巴掌,不然的話,她根本不會動祝允一根手指頭。寧昭公主卻說打就打,想罵便罵,她是怎麼敢的?

祝允敏銳地察覺到了賀長情心中正在醞釀的暴風雨,驀地竟升騰起了幾分不應該出現的喜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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