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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長情見了便是一陣作嘔。

「聖上下旨舉辦宮宴本也只是出於為本宮慶祝的私心。而今章公子的這一出,心是好的,可如此大費周章,到底是事與願違了。」就在賀長情以為今晚還會在這種無趣的熱鬧當眾無盡度過,沈慈卻忽而開口,還同她站在了同一陣營里。

只能說,不愧是住在她私宅里許久的人,近朱者赤,如今嘉妃娘娘應該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

有了沈慈幫著說話,賀長情底氣也足了許多:「章公子你如此罔顧他人,惹得嘉妃娘娘不快,還不把那金玉奴帶下去嗎?」

至於解毒,那是章遠安作為牧心者的私事,賀長情便是有心,也無力將手伸得那樣長。

章遠安自是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柔柔弱弱,隨遇而安的嘉妃,還有這樣與人針鋒相對的一面。要知道,這嘉妃娘娘可是聖上目前唯一的女人,寵她寵到了公然與太后生出嫌隙也渾不在意的程度。得罪了她,和得罪聖上恐怕也沒什麼兩樣。

就因這樣一句話,將章遠安的計劃全盤打亂,原本還意氣風發的人,此時明顯局促不安起來。

就在他不知該當如何的時候,聖上又冷著臉,添了最烈的一把火:「嘉妃說得是,朕沒有這樣以奴為樂的特殊癖好,相信諸位愛卿也不會有例外吧。下回莫要將這登不上大雅之堂的雕蟲小技再拿到朕的面前來現眼。」

咯噔一下,章遠安懸著的心好像瞬間不跳了。他是不是把事情給辦砸了,被聖上如此痛批還是小事,關鍵是回去以後他該如何向義父交代?

都怪賀長情,若不是她屢屢作對,又何至於引發了聖上與娘娘對他的不滿!想到這裡,章遠安瞪向賀長情的目光里都滿含著殺意。

無妨,他還有最後一招,是特意留給賀長情的小驚喜,定叫她和她那金玉奴有來無回。

第53章 信號彈

聖上都開了口, 章遠安自然再難堅持,於是只好臊眉耷眼地命人將早已脫力的金玉奴給一左一右架了下去。

賀長情分明聽到,站在她身後的幾名宮娥紛紛長出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 這場鬧劇可算是結束了。她似乎也失了在此間停留的興致,疲憊感瞬間襲來。

「聖上,屬下身體不適, 就先行告退了。」賀長情朝著高台之上的二人作了一揖, 也不管後續如何, 就帶著祝允提前離席。

在這一點上, 梁淮易還不會強迫她這個昔日摯友。賀長情鬱悶地發現,他們之間不知何時起漸行漸遠,似乎也就只剩這點情誼了。但好在, 她能夠做到來去自如, 不必強顏歡笑,已經比這天底下的絕大多數人要強上數倍,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賀長情和祝允在宮門處領回了身上常年攜帶著的武器兵刃。宮中規矩便是如此,一切都要為貴人們的安全讓路, 因而他們每每入宮都得在宮門處卸甲繳械,賀長情本早已習以為常。

可是今日一一清點這些東西的時候, 賀長情卻隱隱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們的東西, 對不上了:「你沒有帶信號彈嗎?」

其實問這話的時候, 賀長情便已有了不好的預感。祝允跟了她許久, 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尤其是在她明確提出需要格外注意的事項之後, 還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出門時, 阿允特意檢查再三, 確實是帶在了身上的。可為何現在卻……」祝允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 不由地急出了一腦門的汗來。

如今鳴箏閣不比原先,本就地處偏僻,又樹敵良多的他們,一切行事都得小心為上。主人命他每每出門身上都要至少備上三顆信號彈,防的就是若有個突發狀況,他們還可以及時向閣中眾人求援。

可現如今丟了什麼不好,偏偏弄丟了傳信需要的東西。究竟是從哪裡開始出問題的?

「之前上繳時,阿允未曾留心信號彈還在不在。不過先前在路上,有位醉酒的公子撞了上來,不知是不是那時……」此次參加宮宴要籌備的東西太多了,他身上雜七雜八防身用的暗器亦是不少。沒成想,就是疏忽了這一回,就能埋下如此大的禍患。

祝允對此愧疚不已,想著盡力彌補卻又無從下手。無奈之下,他只好將目光放在了賀長情的身上。主人不光是他,也是鳴箏閣的主心骨,有她在,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只是,任何的逢凶化吉靠得是絕對的實力,而非無能為力之下,時有時無的好運。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的暗虧,她已經吃得夠多了。

賀長情也沒有法子,她只能將其餘的兵刃一一收好:「先別說那麼多了,我們得趕緊走。」

她並不相信是在宮門處發生的意外,一來,宮人們沒有那樣大的膽子,他們不敢做手腳。二來,深宮之中處處守衛森嚴,便是旁人故意為之卻也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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