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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跟丟一個,但是林治歲還在。只是,林治歲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此時扶著膝蓋還在喘粗氣:「主上,我也不清楚……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散了……」

「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不是在一處的嗎?這也能走散?」其實這清源山本身倒是沒有什麼危險,此前也並未聽聞有野獸出沒傷人的例子,可沒來由地,賀長情就是覺得左清清的離奇失蹤充滿著古怪。

但願不是有人在故意為之吧。

兩人這邊的動靜,被瀑布的唰唰水聲壓下去不少,但是對於同樣置於這片山林中的旁人,還是依稀能聽到些什麼的。

沈從白和祝允對視了一眼,二人什麼都沒說,只拔腿就朝著賀長情這邊飛奔而來。

但見主上和林治歲,一個立在一塊還算平坦的巨石上,但神色緊張,一個則是扶著膝蓋弓著腰身,臉上滿是細汗。

這一看,便知道是出了事。沈從白不見左清清的身影,心中便已經知道了他們這樣的反應多半是與左清清有關:「發生何事了?」

林治歲扭過頭來,咽下一口唾沫:「左清清,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不見的?」沈從白很少有表露出這樣與人針鋒相對的時刻,他此時此刻緊緊地盯著林治歲,像是恨不得在對方身上盯出千百個窟窿眼來。

面對沈從白的質問,林治歲心虛地腿肚子都在發抖。可是做都做了,如果不堅持下去,等待他的便只會是萬丈深淵。

於是他緊緊地掐著自己的虎口:「他說是看到了什麼獐子,然後我一個晃神,怎麼都找不到他人了。」

獐子……左清清一向性子跳脫,若是真看到了什麼獐子,倒的確有可能獨自跑到一邊。但是那麼大一個人,說沒影就沒影,始終和他同行著的林治歲,就真能什麼都沒看到?

像是上天也聽到了沈從白心中的疑惑,恰在此時,山林的另一邊,忽然爆發出了一個男人的尖叫聲。

他們好歹也在鳴箏閣里共處這麼多年了,幾乎所有人都聽出了那聲音是屬於左清清的。

「快,去救人。」賀長情提起濕漉漉的裙擺,說話間就要從巨石上躍下。只是越是心急越要出錯,她個習武之人居然能將腳踝給崴了。

「主上……」祝允作勢就要往她這邊衝來。比起什麼左清清右清清的,他還是更擔心主人。

情勢危急的狀況下,賀長情也早把自己的那些氣性拋之腦後,她只衝祝允搖了搖頭,寬慰著對方:「我沒事,你們先去找人。」

「主上,我們去去就回。」沈從白明白兩頭都耽誤不得,與其有時間在這裡推來推去,還不如快去快回得好。

賀長情的功夫不亞於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即便是崴傷了腳踝,一般人也絕對無法近她的身。更何況,這空落落的山上,除了他們這幾個,哪來的旁人?

因而,一向做事謹慎,恨不得多留好幾條退路的沈從白也就沒有多想,只帶頭和祝允等人往尖叫聲響起的方向趕了過去。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賀長情鬆了口氣。她半蹲下身子,探著大石的邊欲要找個平地慢慢地挪下去,卻不想被去而復返的林治歲給攙住了。

「林治歲,你不去找人還在這裡幹什麼?我這邊不用你。」賀長情壓下了心底的嫌惡,將林治歲伸過來的手一把甩了開來。

林治歲抓了個空,他搓著自己的指尖,一抹壓不住的笑容就那樣浮了起來。以前的自己也真是奇怪,只是被賀長情那麼一瞪,居然就能嚇得六神無主,其實而今回想一下,她有什麼好怕的?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娘而已。

女人,在男人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所謂的一切動怒與掙扎,不過都是調情而已。

林治歲的反應太奇怪了,再結合左清清莫名其妙的失蹤,賀長情這半天也看出了端倪。

即便已經想到了最壞的可能,但她也不能露怯。有些禍事,不是怕,不是求饒認慫就能躲過去的,而那樣只會讓對方更加地肆無忌憚。

所以虛張聲勢也好,自我欺騙也好,賀長情依舊瞪著人,語氣未有一絲放軟:「我讓你們都去找左清清,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主上怎麼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林治歲不依不饒地貼了上來,即便被她一掌推開,也依舊笑容滿面,「屬下也是擔心您的安危啊。」

賀長情只覺得面前這人分外可笑。他憑什麼認為,將沈從白他們三個都支開,自己就拿他沒法了的?

「主上覺得,屬下難道會沒有準備就硬來嗎?」

伴隨著林治歲的話音落下,賀長情只來得及看到,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紙包,然後對著裡面猛吹了一口氣。

下一刻,那裡面的白色粉末便有如春天無處不在的柳絮,直直地飛撲向了她。

即便賀長情早已有所預料,及時地屏住氣息,也已經是有點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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