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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賀長情表面恭謹, 但到底沒忍住在心中直翻白眼。那看來從今日起, 她是要做好在長安殿中長住的打算了。

沈從白和左清清扶起在地上長跪不起的賀長情,三人也不敢多話,只一道進了偏殿裡。

偏殿之中,只有彼此相熟的他們, 但由於終究只是一牆之隔,那種莊嚴肅穆的氣氛也依舊不曾減淡半分。若是側耳細聽, 也不難聽到外面聖上和各位大人刻意壓低過了的說話聲。

確定他們現下所處還算安全, 一時半刻並不會有人突然闖入後, 左清清才張了張口。只是剛想說什麼, 餘光便瞥見祝允也被人給帶了進來。

許是三人齊齊看過來的目光太過熱切, 祝允立刻便明白了他們的詢問之意:「是鄧公公看我跪得辛苦, 特意和聖上求情。聖上開恩, 這才允我進來陪主上……還有兩位大人的。」

很好, 此行一共才來了四人。現在四人全部陷了進來, 說是把偏殿留給她好好理清其中線索,但這不就是變相的軟禁嗎?

這個梁淮易!

賀長情這口怨氣難消,且在心中越聚越多,既無法釋放,索性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只是她明顯低估了自己對於怒火的掌控,掌下力道沒收好,咣當一聲聲響即刻滿室皆聞,就連案上放置著的茶盞都跟著抖了一抖。

茶盞一抖還不要緊,可茶蓋看著就要往地上摔去,沈從白不禁心下一驚,眼疾手快地將茶蓋接住,心有餘悸地壓低了聲音:「主上,小心隔牆有耳。」

「是啊。主上你平日裡都是怎麼教我們的,現在自己個兒都忘了嗎?」左清清一臉的做賊心虛,邊說還邊做了個抹脖的動作,「這裡可是皇宮。一個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

儘管他們二人有些謹慎過了頭,但說的不無道理。她還不能讓梁淮易知曉,她的心中已經滋生出了諸多對他的不滿。

「罷,我想便是。」聖上此舉雖是強人所難,可說到底也是為前去平定叛亂的顧家軍有益,眼下可不是她計較太多的時候,「小白清清,你們也……算了,阿允,還是你來,你也仔細想想那幾日你跟著王書譽和徐柔兒,到底去了哪裡,又見了哪些人。」

兩人並未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無外乎就是上街買東西,又或者是去京郊附近閒逛,要說算得上奇特的便只有一處,就是那個翠蕪樓。

雖說徐柔兒當時低聲下氣地再三向王書譽說軟話,為的就是不讓主人知曉此事。

可是如今情況又不一樣了,再隱瞞下去,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更別提,自己只是賀長情一人的奴隸,原本無需為他人操心:「回主上,徐柔兒帶著王書譽去過翠蕪樓,那樓不僅可以喝花酒聽小曲,還有許多其他的消遣。」

「翠蕪樓我知道,暫時別去管它。還有其他可疑之處嗎?」賀長情雖從未去過,但據說翠蕪樓背後的東家和太后有關,且他們在京都做了幾十年的生意。要有問題,先皇還有當今聖上早就將其查抄了。

那如果連翠蕪樓都不是的話,他還真不知道這王書譽是何時何地幹了何種與謀逆相關的事了。祝允搖搖頭:「沒有了。」

王書譽出現的這段時日裡,徐柔兒日日向她回稟,她也確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記得他告辭的那日,問柔兒要不要同他一起去雲崖,我那時只當這是小兒女之間的難捨難分。現在想想,應該是王書譽一早有了反叛的打算,他知曉自己這一走於二人就是永遠地分別,所以才動了將人一起帶走的心思。」

如若徐柔兒因一時心軟真跟他走了,雲崖一反,無論她心內願意與否,多半也只能和王書譽共上一條賊船了。

「主上,那些錦緞。」得了賀長情的提醒,祝允覺得他應該是抓到了什麼,只是自己的腦子裡好像被塞進了一團亂麻,總是找不出那個線頭來,「是不是有問題?不然他大老遠地跑來,真就是為了把那些帶回到雲崖去嗎?」

無論是進貨好拿回到雲崖去賺這筆費力倒騰的錢,還是帶給雲崖的親朋好友留作紀念,王書譽給出的理由的確很是牽強附會。

當時的賀長情便是半信半疑,只不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並不想繼續追問下去。而如今,似乎除了這一條線索,他們也挖不出更有價值的了。

——

京都里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身著玄色盔甲的士兵,他們步履匆匆,個個提著刀槍。遇到綢緞莊或是成衣鋪,只要但凡是和絲線布料生意有關的店鋪,便不分青紅皂白地一股腦沖將進去,又打又砸,全然不顧店主人的哀求。

「主上,我們難道就由著他們這樣鬧,不去幫忙嗎?」四人從宮中回來的一路上,已不知看了多少個像這樣慘遭破壞的鋪子了。賀長情沒有下令,小白也不說話,可左清清卻捱不住耳中聽到的那些祈求哭嚎聲,沒忍住開了口。

「你摻和什麼?」賀長情猛地剎住步子,回頭看過去的時候,語氣不自覺地沾染上了幾分她自己都沒能察覺的憤懣,「他們所作所為都是聽命行事,功也好,過也罷,一切自有聖上懲處。鳴箏閣已因為王書譽而被牽連其中,這個時候,恐怕我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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