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需為他求情了。袁成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已下令,將其家產盡數抄沒,罷了他鎮國大將軍的名號和兵權,就從一個普通士兵開始做起。若他真不是池中之物,遲早有出頭之日。」
「聖上英明。」犯了錯的,就應該一一得到他們應有的懲治,想來顧清川的在天之靈也終於可以安歇了,「聖上,顧清川下葬那日,不知您可否……」
「朕自然是要去的。為北梧百姓而死之人,朕不能寒……」
一句話還未說完,忽聽得外面油鍋沸騰一樣,吵作一團:「鄧瑛!外頭怎麼了?」
鄧瑛應聲而入,弓著身子回話:「回聖上,是沈憐姑娘在鳴箏閣前鬧著要見聖上和娘娘,老奴已經派人去打發了。」
又是沈憐?一聽到這個名字,梁淮易的頭就疼得厲害。也是奇了,都是沈家姐妹,名字又是一字之差,怎麼這人就能差得如此之多?一個是深明大義的大家閨秀,一個卻是挾恩圖報的真真小人。
梁淮易揉捏著額頭,語氣實在煩躁:「讓宮人都機靈點,別讓她進來。當然,也別搞得太難看。她不要臉,朕還要臉!」
房門開著,賀長情只隨便打眼一瞧,便覺出了哪裡不大對勁。
祝允怎麼不見了?
第104章 傷疤
「沈二姑娘, 聖上和娘娘有要事,無暇見人。要不然,還是回去吧。」小太監薛福真是左右為難, 既開罪不得,又不能把人放進去。一時間,已是汗流了滿臉。
若是沈憐是個正常人, 話已至此, 她便也該懂得什麼是見好就收。可自從她惹惱聖上, 被禁足於沈府之內的那日起, 人便已瘋了大半。
同個瘋子,好聲好氣地說話是沒有用的。薛福的退讓,只換來了沈憐更肆無忌憚的撒潑打鬧。
攔著她的幾個小太監無辜中招, 其中一個只覺得臉上一陣劇痛, 緊接著便被旁人的如山呼海嘯的驚呼聲給淹沒了。
「怎,怎麼了?」因為這一聲聲的尖叫和提醒,他才驚覺自己的臉上疼得厲害,顫著手一摸, 便立時紅了五根手指頭。
「快,快帶他回去。」最終還是薛福反應過來, 招呼著幾人把那小太監帶了下去。雖說他們都是宮裡伺候的下等人, 也沒什麼人在意關心, 可那一爪子撓得又深又狠, 估計就是治好了, 也是個破相。在御前伺候, 卻頂著這樣一張駭人的臉, 也沒什麼前途可言了。
女人尖銳的叫喊聲還在繼續, 好像在用尖銳的指甲剮蹭著眾人的頭皮, 隨後又順著頭骨一路往下。
薛福是真沒招了。
「別讓她驚擾了聖駕。」
好在上天待他不薄,天降神兵出現了。來者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人,不僅心地善良,還自帶威嚴,輕輕鬆鬆便替他們解了圍。
少年人只用一隻手便按住了沈憐,幾個太監都得以閃躲到了一邊。
「你是……」薛福眯縫著眼瞧了又瞧,只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事。似乎這人,是賀閣主身邊的。
祝允幾步走至近前來,朝薛福等人拱了拱手:「各位公公,這姑娘不如就交給我如何?」
這燙手山芋,誰留下誰倒霉。薛福也好,還是旁的別人也好,聽了這話只有鬆口氣的份兒,哪裡還會不依。
薛福抹了一把汗,神情為之一松:「拜託您了。無論如何,可千萬別讓她鑽了空子,溜到裡面去。」
「這是自然。」祝允彎唇笑笑,看起來十分和善誠懇的樣子。
長相突出的人,自來便是有這樣的優待。他輕輕鬆鬆的一句話,便可以輕易博得別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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