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通知了,今天早點回去休息,明早再做復盤,所以她現在只想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安無恙見牧星不再找茬,也不想再和他糾結這些事,她沖他擺了擺手,「這事兒到此為止,大孫子,以後乖一些。」
牧星的臉瞬間又漲紅了,見安無恙要走,他下意識想要跟上,他還有話沒和安無恙說完。
才一抬腿,卻被溫以言攔住了去路。
而這時季一川忽然想起什麼,快步追上安無恙,「小安,我有點事想和你說說。」
這一打岔,牧星也不好再上前了。
他惡狠狠的看了溫以言一眼,「你不配當她的賽車手。」
說完他轉身就走。
溫以言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瞬間炸毛,指著牧星的背影大喊:「你配!你配個屁!你個慫貨!小爺我可是比你速度快!」
可回應他的只有噼里啪啦的雨水砸在地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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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川原本沒想和安無恙談這些,但想到正處於「發情期」的裴晏行為越來越反常,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做出什麼。
再加上強行把他拉到車隊的愧疚,季一川打算幫兄弟一把。
他搓搓手,組織了一下語言,「其實裴晏以前是賽車手,曾經的他,賽車是他唯一的熱愛,但是在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候,他出了車禍……」
一提到當年的事,饒是沒心沒肺的季一川都覺得心肝脾肺腎擠在一起的疼。
這才開個頭,後面的話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最近安無恙也習慣了季一川的跳脫,被他叫住,還以為他要和自己說些八卦,沒想到一下說到裴晏身上了。
安無恙頓住腳步,側頭看向季一川,回想裴晏在賽車場摔頭盔憤然而去的樣子,她略微緊張的問了一句,「傷勢影響到開車了是嗎?」
季一川似乎想到了什麼,五官糾結在一起。
他忽然很想抽菸,手伸到兜里摸了摸,抬眸看向安無恙,「我得抽一顆,要不然說不出來。」
安無恙點點頭,「我不介意。」
季一川將煙點燃,深深吸了口氣,才壓下那種難受。
「第一次出車禍,左腿粉碎性骨折,醫生說如果全麻,靈敏度會有影響,雖然正常生活沒問題,但再也沒有辦法開賽車了,所以他……半麻硬生生忍下來的。」
一想到當時的情形,季一川至今都覺得頭皮發麻。
「做了三次手術,恢復的很好,腿上還打著鋼釘,就又參賽了。」
因為裴晏在F1時的身份特殊,所以季一川沒有明確的說他腿雖然恢復了,但沒有辦法再開方程式賽車了,所以他轉戰拉力賽了。
「可第二次……都怪我……」愧疚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季一川又吸了口煙,辛辣的煙也壓不下眼角的濕潤。
安無恙其實已經猜想到一些,卻還是跟著他緊張難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