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很輕,其實也沒有什麼情緒。
但保鏢瞬間渾身肌肉緊繃起來。
不妙!
二少平常這麼笑的時候,肯定有人就要生死難料了!
他默默的回想了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
帶個人情感的也就只有挖牆腳,不得好死!
這全是向著二少的話,不可能有什麼失誤啊!
「下午去?」裴晏這時靠從辦公椅上起身,作勢要往外走。
保鏢記得自己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二少居然又問了一遍?
反常,太反常!
絕對有問題!
但他還是恭恭敬敬的重複了一遍:「對,他們下午在民政局門口見。」
說到這兒,又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句:「要不要我半路劫了那男的?」
裴晏腳步頓住,眉頭微微一挑,冷笑後反問道:「我是讓你去護著恙恙的,還是讓你去當殺手的?少說多做,人才活得久!」
保鏢:沉默是我最好的保護傘。
掛了電話,裴晏倒也不著急往外走了。
他低頭看著手機,翻找了一下通訊錄,然後撥了個電話。
連寒暄都沒有,開門見山:「靳喬桉要和安無恙去領證,靳家不管的話,我就管了。」
一句話就表明了他的態度。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又給另一個保鏢發了消息,讓他盯著靳喬桉,時刻報告他的動向。
然後他靠回實木辦公桌,閉眸一副沉思狀。
明明火燒眉毛,卻運籌帷幄沒有半點慌亂。
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裴清月聽了個大概,她翹著腿,颯爽的歪靠在沙發椅背上。
見裴晏一招接著一招的安排下去,她咂了咂嘴。
「裴晏,人家倆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小美人也答應了領證,你這才算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挖牆腳吧?」
她說話的時候繞著鑰匙圈,鑰匙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噹的響聲,在安靜的針落可聞的辦公室里格外的突兀。
「嘖嘖嘖!剛剛某人破防的樣子,真是!」
裴晏沒睜開眼,他認定的事,根本不會被人兩三句嘲諷就動搖。
他半點不贊同,懶洋洋的說道:「如果恙恙真喜歡他,這麼多年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還能讓我挖了牆角……」
說到這,他忽然睜開雙眼,深邃的藍眸里滿是嘲諷,「不,他連個牆都沒有,要論先來後到,是我先和恙恙表白的,他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