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紅燈,半夏說:「你能不能別總盯著我,影響我開車。」
「我捨不得。」
「捨不得什麼?」
「捨不得不看你。」
半夏臉一紅。
「看一眼少一眼。」林錨怕她尷尬又開玩笑,收回目光,頭枕手,裝作放鬆的樣子,「要是永遠這樣該有多好。」
半夏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林錨酒量繼佳,在車上睡了二十分鐘,酒意驅散不少。獨自上樓,完全沒問題,但他想讓半夏送他上去,便假意不清醒。
半夏叫他,他裝迷糊。半夏只能扶著他下車,上電梯,直到他家門口。
半夏用肩膀撐著林錨高大的身體,在門上找了半天數字按鍵,沒找到。
???「你家咋進?鑰匙?」
「嗯,鑰匙,我臉就是鑰匙。」林錨回答。
「那你刷啊。」
林錨對著隱藏攝像頭對來對去,門始終開不了。
「攝像頭在哪?你別總晃頭啊。」
林錨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半夏費力拖著他下巴,對準攝像頭的位置,「你頭為什麼這麼重啊?鬍子茬又這麼硬。」
林錨快要笑死了,但他得憋住。
進了屋子,半夏把林錨扔到沙發上,揉揉肩膀,順便環顧了他家的裝修,全智能化,寬敞、現代。半夏想到林錨說他不是個「總」,看房子裡的裝修風格大小也是個「中產」。
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大學時他父母就去世了,他還要靠打工賺錢供自己完成學業,經濟條件應該也不怎麼樣,混到現在這程度,他應該也吃了不少苦。
「想什麼呢?」林錨站在她身後,完全沒有醉意的樣子。
「你到家我就先走了。」
「喝咖啡嗎?」林錨完全不管半夏的回答。
「不喝,我走了。」
他拉住半夏的手,卻被半夏甩開。
「陪我待會。」
「林錨,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半夏不想這麼不清不楚,任他在她的心上為所欲為。
她沒什麼耐性,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愛。
「我想救家男,打算聽你的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半夏向前兩步,「真的?」
「嗯。」
「為什麼?」
林錨看著半夏,靠近她,眸子暗沉,「因為你,我想做個乾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