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不會這麼橫衝直撞。可是我手不方便,撐不住身體,沒辦法慢慢來。」林錨把半夏抱在懷裡,兩人背對背,「不過,這樣跟你聊聊天也挺好。半夏?」
「嗯?」
「我以為你睡著了,怎麼不理我?」
「聽你說呢。」
「我想問你個問題。」
半夏轉身。
「你別動。」林錨按住她,不讓她在他懷裡翻滾,「我難受,早就想要了你,你不知道因為你,我現在都快把自己的意志力消耗光了。」
半夏感受著身後的熾熱,不敢再動,「什麼問題,你說吧。」
「你之前拒絕我,只是因為柴芸嗎?」
半夏點頭,她不想告訴他家裡的事。林錨卻早已知曉,但半夏不說,他不敢再深問。他想半夏不告訴他,說明她對自己還是不信任,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不是一天兩天能建立的。
「那現在為什麼又接受我了?」
「我是不會結婚的,既然喜歡你,玩玩就玩玩吧。」
林錨頭埋在半夏頸間,悶聲笑。
「這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
「如果你跟柴芸結婚,我們就斷了。」
「小芸我們不是你想得那種關係,我只把她當妹妹。」
「她可不把你當哥哥,看她今天趴在你身上的樣子,簡直像在哭死去的老公。」
「你咒我?」林錨手滑過半夏的腰間,半夏笑。
「林錨,我也想問你個事。」
「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保證不欺騙你。」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怎麼好幾次見你都帶傷?不像正經人。」
「你說我不像正經人?」
兩個人又嬉鬧一陣。
「那正經人沒見過動不動受傷的?」
「男人雄性荷爾蒙分泌多,好鬥,一言不合就開打。」
「你別轉移話題啊。」
「我是怕,告訴你後你就不搭理我了。」
半夏轉過身去,這次林錨沒有制止她。
「你別嚇我,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混黑社會的。」
「切~」半夏根本不信,「你認識我們主任,他怎麼可能跟混黑社會的做朋友。」
林錨下巴抵著半夏的頭頂,手撫摸她的背,說:「你太單純了。你以為吳李是什麼好人啊。」
「那黑社會都不是好人啊?
「也不一定,我就是。」
半夏並不全然相信,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不是大學畢業嗎?」
「你見過我弟弟林銘吧?」
半夏點頭。
「我上大學時,父母先後去世,家裡只剩了我和我弟弟。我既要上學又要打工養活弟弟,那幾年確實過得很苦,對弟弟疏於管教,他每天和社會青年混在一起,沾染了不少惡習。因為賭博還欠下了幾百萬的債務,利滾利很快就變成了巨額債務。他被放高利貸的抓走,他們要剁了他的手。小銘走到今天,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就決定『以身相許』,跟著他們干,替我弟弟還債。」林錨看半夏神情太嚴肅,怕嚇到她,開了句玩笑。
「為什麼不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