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句話就把鎮北王攔下了。
管家等人在邊上勸這會子把小王爺綁回來打也沒用,還是先把新婦安撫好最要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這一大清早還挺熱鬧。
「王爺息怒。」沈若錦踏著清晨的一縷微光緩步入內,「夫君昨夜出府是為救人,並非胡鬧,也不是故意冷落我,王爺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廳堂里一眾人齊齊看向她,只見獨守空房一夜的新婦
面色沉靜,目光溫和,唇角還微微上揚帶著些許笑意,剛新婚夫君就被外頭的狐狸精勾了去,她竟不哭不鬧,沒有半點不滿。
鎮北王見沈若錦如此,越發覺得委屈了她,「本王早就說過,這逆子配不上你!你久在邊關,不知道這逆子有多混帳——」
「我知道。」沈若錦語調緩緩道:「三百明珠贈花魁,一擲千金捧戲子。莫道今朝無韻事,秦郎風流天下知。我雖回京不久,但傳聞也沒少聽。」
秦小王爺在京城實在太出名了,簡直包攬了近兩年所有的風月傳聞。
同人搶花魁,砸錢捧戲子都不算什麼,聽聞他還有個心頭硃砂,數年前曾救過他性命,尋遍九州而不得。
混不混帳,暫且不論,多情倒是真的。
她太過從容,鎮北王都愣住了,「你既知道,為何還要嫁他?」
沈若錦微頓,做好了睜眼說瞎話的準備,「自然是因為……」
「自然是因為緣分到了。」
王妃直接把話頭接了過去,她越看沈若錦越滿意,全京城那麼多貴女想嫁秦琅,不是圖鎮北王府的權勢,就是貪慕秦琅的好相貌,但這個沈若錦不一樣。
一看就是有氣度有本事的,說不定真能管住秦琅,讓他收心奮求上進。
王妃這樣想著,一手摁在鎮北王肩膀上讓他坐下,笑著對沈若錦說:「昨兒是新婚夜,就算二郎是為了救人才出去的,他也錯。方才王爺要讓人把他綁回來上家法,你既出聲制止,想必是心中已經有主意了,這樣……」
王妃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她,「這是王府的掌家令牌,你既做了二郎的妻子,我今日就將掌家之權交於你,往後王府的錢財人手,任你調動。二郎若是犯渾,你也盡可自行管教。」
這是安撫,也是收攏人心。
鎮北王妃好大的手筆。
沈若錦頷首道:「承蒙王妃信重,只是這掌家令牌非同小可……」
王妃卻直接把那枚掌家令牌塞進了沈若錦手裡,「都是一家人,還喊什麼王妃?若錦,你莫不是還在生二郎的氣,才不肯改口喚我母親?」
掌家令牌在手,沈若錦從善如流地喊了一聲「母親。」
「哎,好媳婦。」王妃很滿意這個兒媳婦,一點都不扭捏不做作。
沈若錦也神色如常地給公婆敬了茶,新郎官不在,就免去了同幾房親眷認認臉的環節。
鎮北王讓人去取了家法來,親手交到了沈若錦手上,「秦琅若是犯渾、做了什麼對不起你、讓你不高興的事,你只管拿這個打他,往死里打,量他也不敢還手!」
尋常的人家的家法大多都是棍棒鞭子,鎮北王府的家法是一把金鐧,用來殺敵是利器,若是用來打秦琅就得小心了,萬一力道用大了,王府怕是要辦喪事。
王爺王妃一番心意,沈若錦收下了。
同時也應下去把秦琅找回來這件事。
她初入王府,也不能光拿好處不辦事。
老管家和慶讓人去備了馬車,召集了數十近衛和嬤嬤婢女,把二少夫人上街的陣仗擺得足足的,關鍵是怕小王爺犯渾不肯回來,給新婦多帶點人底氣也足些。
沈若錦卻揮揮手讓眾人都退下,忍俊不禁道:「我只是出去找人,又不是上街強搶民男,帶這麼多人做什麼?」
「二少夫人把他們帶去了您就知道為什麼要帶這麼多人。您剛嫁過來,還不了解小王爺……」
和管家一臉為難地說道。
先前王爺發怒,讓人去「請」小王爺回府都得這麼多人呢,何況是這剛過門的新婦。
沈若錦只帶了一個侍劍往外走,謝過了管家好意,徐徐道:「人多了反而麻煩,留個車夫,我自己去就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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