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薄唇輕勾道:「你倒是一點都不見外。」
沈若錦抬腳就要踹他,忽又想起眼前這人是自己新婚的夫君,不是正在交手的仇敵。
她收回奪命腿,儘量讓身體放鬆下來,「你不也挺急的?合卺酒都還沒喝,就要圓房了?」
他倆此刻肌膚相貼,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彼此的體溫,姿勢實在曖昧。
還真跟馬上要圓房似的。
恰恰此時,門外有小廝來請:「二爺,世子正找您呢,該出去宴賓客了。」
「不去。」秦琅還保持著將沈若錦抵在榻上的姿勢,想也不想就拒絕,「什麼賓客能有陪新娘子重要,他愛宴賓客讓他宴去。」
沈若錦推了推他。
秦琅非但沒起身,還抬手把她頭上的鳳冠摘下隨手放到了一旁。
沈若錦的三千青絲散落下來,堆在紅綢喜被上,原本昳麗的容貌,瞬間美艷到了極致。
閨中密景,旖旎綺麗,紅羅帳里的溫度節節攀升。
小廝請不動新郎官,垂頭離去。
沒一會兒,王府管家來了,站在窗外恭聲道:「二爺,王爺叫你過去一趟。」
「不去!」秦琅都氣笑了,「擾人洞房花燭夜,算什麼親爹?」
「二爺,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管家也沒請出新郎官,轉身回去復命了。
「你當真不去?」沈若錦忍不住笑,稍稍用了點力,一把就把秦琅推得翻了個身。
滿床都是花生紅棗,還挺咯人的。
秦琅倒是躺的挺舒服,抬手勾了一縷沈若錦的青絲在指尖把玩,「我要是去了,豈不是讓你獨守空房?」
沈若錦還沒說話,外頭又來了人,這次的聲音挺急的。
「小王爺不好了!海棠紅正在台上唱曲呢,有個紈絝喝多了上去就扒她衣裳,要當場幸了她去——」
秦琅一手撐在床柱上,緩緩坐了起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門外那人道:「是、是李相家的二公子!那李二也就是知道小王爺今日成婚,這才去鑽空子,若是您在,他如何敢呢?」
秦琅嗤笑一聲,卻什麼都沒說,反而起身解開了喜服的衣帶。
沈若錦見他被人請了三次沒有離去,忍不住問他:「今夜真要圓房?」
秦琅微微挑眉,不答反問道:「怕了?」
「怕倒也沒有。」沈若錦就是覺得有些奇怪,「只是秦琅,你堂堂鎮北王府的小王爺,忽然看中一個侯府庶女,要娶做正妻,還要跟我同一天成親就已經很奇怪了。
今日事發突然,我一說換親你就答應,連遲疑都沒遲疑一下。
現在更連你一擲千金捧紅的戲子美人都拋下不管,要在這洞房之中陪我……」
她看著秦琅,一一說出對方行為里那些說不通的地方,最後下了結論,「你真的很不對勁啊,秦小王爺。」
秦琅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像是有什麼深埋於心的秘密忽然被人撬開了冰山一角。
於是,外人眼中風月場中的多情郎,錦繡閣里的風流客,此時此刻竟不能再直視沈若錦的眼睛。
秦琅轉身背對著她,把脫下來的喜服掛到木架上,從一旁取了件常服套上。
他借著系衣帶的功夫沉下心來,走回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新娘子,「沈若錦,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你該不會以為我方才寬衣是要睡你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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