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淅淅瀝瀝的水聲伴隨著侍從的低勸傳來,「二爺,這都馬上要入冬了,怎麼能用冷水沐浴?貪涼傷身啊……」
「閉嘴!」
這就要用冷水沖涼了?
沈若錦輕笑。
秦小王爺,還真是血氣方剛啊。
今日秦琅歇在府里,沈若錦做好了要跟他在床上周旋一番的準備。
但她等啊等,倚在榻上看完了一本遊記,都不見秦琅上榻來。
累了一整天,沈若錦漸漸地有些睜不開眼,把遊記往枕邊一放,直接躺平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邊上半張榻還空著,秦琅昨夜沒回來睡。
沈若錦以為他沖完涼,在府里待不住又出去了,也沒當回事,起來更衣洗漱,去主院給王妃請安。
鎮北王昨日歇在王妃這裡,侍女在外通傳「二少夫人來了」的時候,鎮北王正在明間反覆擦他的寶刀,王妃坐在鏡前梳妝。
「新婚三日無大小,哪家新婦像她這般乖巧能幹,不但管得住二郎,還這般體貼孝順。」
王妃自打昨日看見沈若錦讓秦琅乖乖坐在帳房數銀子之後,就發自內心地喜愛新婦,沒事就想夸,逮著機會更要夸。
鎮北王張口就說:「別是二郎欺負了新婦,惹得人一大清早就來找你告狀才好。」
王妃回頭瞪了他一眼,「王爺若是瞧我們母子倆不順眼,自去尋個舒服的去處待著便是。」
鎮北王立刻止聲。
因著昨晚說了二郎不好,差點上不了王妃的榻,王爺覺著大半夜的再出去睡書房會被下人笑話,愣是在榻前站了半夜,才被王妃「請」上榻安歇。
床頭吵架,好不容易在床尾合了。
這一大清早,又因為那個逆子來氣。
王妃戴上最後一支紫寶石簪子,帶著嬤嬤婢女親自迎了出去,「若錦來了,正好我和王爺還沒用早膳,你在這一道吃些吧。」
今兒天光極好,王妃讓人把早膳擺在了院子裡。
鎮北王把寶刀擱在架子上,在這擦了半天,等了半天,可算是有早膳吃了。
王妃讓沈若錦坐在她邊上,從今日各家權貴送來的宴會拜帖說到桌上這道梅花糕,仿佛跟兒媳婦有說不完的話,就是一字不提秦琅。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過來,二郎呢?」
鎮北王一開口,直接讓王妃破了功。
王妃氣的朝他飛眼刀子。
鎮北王在人前,尤其是小輩面前,那叫一個剛正不阿,氣勢不凡,沉聲道:「二郎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昨日才回府,王妃還說他……」
「說我什麼?」
秦琅穿過拱門,入內而來,他今日換了一身海天霞色的錦袍,容貌昳麗至極,比天邊的朝霞還奪目。
秦琅上前來隨意同父母見了禮,就在沈若錦身邊坐下,與她耳語道:「我徹夜難眠,在帳房數了一夜的銀子,也沒人心疼心疼我。」
第20章 夫人輕點
沈若錦想起這人大半夜地洗涼水澡,洗著洗著人就不見了,微微笑道:「我倒是睡的不錯。無緣無故的,你為何徹夜難眠?」
秦琅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讓她自己意會。
沈若錦莞爾,夾了一塊棗糕放到秦琅碗裡,「這棗糕入口絲甜,甜而不膩,你也嘗嘗。」
秦琅不愛吃甜。
但這是夫人給夾的,他什麼都沒說,細嚼慢咽地吃了。
「二郎在帳房待了一整夜?」
王妃詫異極了,耐人尋味的目光在小夫妻身上轉了一圈。
難不成是因為花燭夜沒同房,這兩人還不好意思睡在一起?
不應該啊。
二郎不是那種臉皮薄的人。
鎮北王一看到秦琅就氣不順,「大半夜的不在屋裡睡覺,你跑去數什麼銀子?一天到晚不是戲樓就是賭坊的,你除了揮金如土你還會幹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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