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臨陽侯府算不得沈若錦的娘家,那只有沈家人是她的娘家了。
現如今,沈家就剩下沈老將軍一個人,遠在邊關守西疆。
二郎說沈若錦去見娘家人了,那豈不是……
她沒把後面的話說出口,秦琅卻意會到了一般點了點頭。
「那你還回來做什麼?你陪著一起去啊,外頭下著這麼大雨,她說走就走,都不曾回府來同我這個母親說一聲,莫不是沈老將軍那邊出了什麼事,她急得什麼都顧不上了?」
王妃不怪沈若錦,她嫁給鎮北王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經歷得不少,略微一想就想到了其中關鍵所在。
但是邊關若是出了戰事,定會八百里加急送戰報入京,鎮北王這些日子常被召入宮中商議國事,他都不曾提起西疆那邊有什麼異動。
沈若錦又是為什麼忽然要跑那麼遠的地方去?
難不成是今日回門在臨陽侯府受了天大的委屈,無法與旁人說,只能去見她最親的外祖父才能平復一二?
「是我不想去嗎?」
秦琅反問道。
是她不帶我!
王妃沒好氣道:「你要是想去,誰還能攔得住你不成?」
剛到手的兒媳婦飛走了。
滿打滿算才三天。
王妃今兒一早才聽婢女來報,說二郎昨晚歇在了新房,兩人可能圓房了,這還來不及高興,回個門就把人給回沒了。
秦琅沒再多說什麼,只問母親:「父親呢?」
「在書房。」王妃道:「你居然問起你父親來了,難道有事找他?什麼事讓你這麼想不開啊?」
鎮北王父子的關係差到一見面就吵翻天,要麼就是直接開打。
秦琅先前都是鎮北王回京,他就在外面帶著,能不回府絕不回府,要不是當父親得派人去將他綁回來,父子倆連面都見不上。
這次秦琅卻主動問起了父親。
「待會兒您就知道了。」
秦琅說著,穿過庭院去了鎮北王的書房。
「你來做什麼?」鎮北王見到秦琅出現在他面前,第一反應是詫異,緊接著又問:「若錦跟你一塊回來了嗎?」
秦琅沒回答他,神色是平日截然不同的沉著,「我來跟父親借樣東西。」
「你要借什麼東西?」
鎮北王覺得這混帳今日不同尋常,說話間就放下了手中的兵書。
「虎符。」
秦琅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瘋了?」鎮北王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兒子似的,「虎符是什麼東西,如何能說借就借?你不過是去了一趟臨陽侯府,要什麼虎符?難道是……」
「沈若錦收到一封密信,已經出發趕往落月關,西疆怕是出事了。」
秦琅也不瞞他。
沈老將軍守了一輩子西疆,他若死了,必定會引起兵變,到時候西昌舉兵壓境,邊防線一擊即潰,後果不堪設想。
鎮北王也是久經沙場之人,自然明白這事的嚴重性。
鎮北王追問道:「若錦收到的密信是誰送來的?上頭都寫了些什麼?」
秦琅也沒親眼看過那封書信,自然無法逐字逐句複述給鎮北王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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