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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錦就那麼看著他,一臉「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花樣來」的表情。

然後。

就聽見帳中人說:「其實,我是秦琅……的表哥。」

王妃出自江南林家,秦琅的表哥是姓林沒錯。

但……

誰家表哥初次見面就把表弟妹往床榻上帶?

沈若錦抬手把林公子整個人翻了過來,趁著他還擊之際,抓住了他左手。

他掌心落下了一道好長的傷疤,已經結痂了,又不知用什麼東西覆蓋了一層,肉眼看傷痕不太明顯,像沈若錦這樣直接上手,一摸就摸出來了。

什麼表哥,能跟表弟身上的傷都一模一樣。

「林表哥?」

沈若錦故意喊了這麼一聲。

「夫人好眼力。」秦琅的身份被識破,也不裝了,嗓音低沉道:「正是為夫。」

沈若錦緩緩鬆開他的手,從榻上坐起來,一下子竟說不出話來。

秦琅現下頂著一張跟他原本面容截然不同的臉,衣著打扮也是商戶家的富貴公子模樣,頗有些年少老成,跟他在京城的混世魔王做派截然不同。

可是很奇怪。

她剛潛入都護府,趴在屋檐上看到這人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她是認識的。

只是那時候,沈若錦不敢相信秦琅——那個一心玩樂、好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秦小王爺竟然會出現在戰亂大起的西疆。

直到現在,秦琅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沈若錦仍舊覺得難以置信,「你怎麼來西州城了?還喬裝打扮成這樣?」

「我不是說了嗎?千里追妻。」

秦琅笑著,把對著楊萬雄等人講的說辭,複述給她聽。

沈若錦被他噎了一下。

那不是騙人的說辭嗎?

怎麼還說得跟真的似的?

「我跟他們說的,都是真話。」

秦琅像是能看穿沈若錦心中所想一般,伸手撥動她臂釧上的金鈴鐺。

夜色深深,風動羅帳。

鈴鐺聲迴蕩在兩人耳邊,在這風雪交加的奪命危局中,奇蹟般地生出幾分旖旎來。

「別玩了。」

沈若錦聽這鈴鐺聲聽得有心亂,立刻摘掉臂釧扔到了一邊。

她問秦琅:「鎮北王和王妃知不知道你來了西疆?我是今日午間才到的落月關,你夜裡就出現在西州城……」

她為了儘早見到阿公,日夜不停地趕路。

秦琅又是為了什麼?

「怎麼,離了京城就連父親和母親不喊了?」

秦琅抬腳撥動了一下她的腳鏈。

惹人心亂的鈴鐺聲再次響起。

沈若錦朝他腿上拍了一記,「說正事!」

秦琅道:「我也在跟你說正事。」

沈若錦瞥了他一眼。

秦琅徐徐道:「放心吧,是他們讓我來的,母親說她的兒媳婦要是跑了,我這個兒子她也不要了。不然……你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見到我?」

秦小王爺頂著一張陌生的臉,那神情卻與平時無異。

沈若錦心道:原來是王妃讓他來的。

那他為了不被王妃掃地出門,馬不停蹄地追著她來了西疆,追了兩千里路,也算勉強說的通。

她越發對不住王妃,調整了一下心緒,開始琢磨眼下的局勢。

鎮北王府的小王爺久在京城,形同質子,不能擅自離京,他易容成這樣來西疆,跟都護府的人打交道,避免原本的身份帶來麻煩。

楊萬雄現在把他當做「林老弟」,有這層假象在,確實也能便宜行事。

其他的事都能留待日後再講。

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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