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草包成那樣,也有人說誰知道他是不是假裝喜歡吃喝玩樂,以此來麻痹別人呢?
沈若錦對此無話可說,只能等五皇子府那邊的消息。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徐御醫才背著藥箱回來。
沈若錦起得早,往外走的時候剛好碰見他,便順口問了一句,「五皇子現下如何了?」
「剛剛救回一條命來。」徐御醫說:「好險,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沈若錦道:「能救回一條命來,已然是五皇子福大命大了。」
徐御醫搖搖頭,「中毒太深,損傷了根本,以後怕是有苦頭吃了……」
沈若錦沒再接話,讓人給徐御醫準備早飯,讓他老人家早些吃了,早些歇息。
徐御醫打著哈欠,回他住的院子去了。
五皇子元和撿回一條命來,五皇子府的人卻被換了一批。
元平不僅上朝和批摺子的時候要秦琅在場,連睡覺都不讓他出宮了。
六皇子總覺得看誰都不像好人,只有秦琅值得信任。
秦琅很是無奈,他想回家抱著夫人睡。
但沈若錦讓他好生待在宮裡,穩住元平。
於是秦琅又給六皇子理事,又給他當護衛。
元平黏他黏的,恨不得解手的時候都一起去。
這樣的日子,秦琅一連過了好幾天。
直到皇帝的病情有了好轉。
元平對此簡直喜極而泣,真在皇帝病榻前哭了一場,「父皇、父皇您可算是好些了。」
「哭什麼?」
元嵩一向有點瞧不上這個兒子,但不得不說,元平是他所有兒子裡最有人情味的,對人有那麼點真心在。
「父皇您是不知道,您病了這些天,兒臣都快累死了……」
元平對著父皇大倒苦水,恨不得讓他立馬就好起來,然後把國事接回去自己處理。
元嵩聽得嘴角抽抽,忍了又忍,才沒有對他說出那個「滾」字。
這一天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三。
元平得以鬆快一些,回六皇子府歇息。
秦琅也終於可以回家陪夫人了。
然而她回到安西王府,卻聽大舅母柳氏說沈若錦去了鎮北王府。
秦琅馬不停蹄地往鎮北王府去。
臨近年關,王妃算帳收帳忙得不可開交。
秦琅一直不得閒,沈若錦就抽空來看看王妃,順便幫她算帳。
秦琅趕到帳房的時候,就看見沈若錦和王妃相對而坐,兩人面前各自擺了一把算盤,算珠撥動如飛。
他沒有立刻進去,站在窗外看了一會兒。
是王妃先發現他來了的,「來了都來了,站在外頭做什麼?」
秦琅笑著應聲,「自然是看我夫人了。」
話聲未落,他就推開門往裡走,「我夫人這麼好看,我連著好幾天都沒見著,可不得多看一會兒?」
沈若錦把算珠撥回原位,抬眸看向他,「今兒怎麼回來了?」
「六皇子都回府去了,我自然也要回家。」
秦琅走到沈若錦身側,看她嘴唇有點干,就倒了杯水餵過她唇邊。
沈若錦伸手去接,他卻不給,讓她就這樣喝。
當著王妃的面,沈若錦還有些不好意思。
王妃已經笑著,別過頭去。
「母親沒看我們。」秦琅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順便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快喝。」
沈若錦面上有些發熱,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茶。
秦琅不來,她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個下午都沒怎么喝水。
的確有些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