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極其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手。
王妃「嘖」了一聲,「誰家好兒郎像你似的這麼纏人?」
「你家的。」秦琅微微挑眉道:「母親自己每天忙著掙錢,如今連我夫人被您帶的眼裡只有銀子。」
王妃笑道:「你自己沒有銀子招人喜歡,怪我咯?」
「不敢不敢。」秦琅笑道:「我哪裡敢怪母親。」
王妃給了他一個眼神,「諒你也不敢。」
秦琅道:「聽和管家說你們上午就出門了,用過午膳沒有?我連午膳都沒用,出宮就直奔府里,你們都不在家,我一個人吃飯沒滋沒味的,到現在連口熱乎的都沒吃上,去前面酒樓里歇歇腳怎麼樣?」
沈若錦看向王妃,「母親意下如何?」
「看了這麼多家鋪子,也的確有些累了。正好試試香滿樓的新菜。」王妃說著,率先朝前走去。
前面的酒樓叫香滿樓,也是王妃的產業。
沈若錦一行人剛進酒樓,掌柜的就迎了出來,領著她們去了樓上專門給主家留的雅間。
樓下大堂的位置都已經坐滿了。
二樓的雅間也基本沒有空置的。
王妃點了幾道菜,又說:「把你們這最近的新菜都送一份上來。」
掌柜的連聲應是,照辦去了。
不一會兒,小二們就排著隊來上菜,精美的菜餚很快就擺滿了整張桌子。
王妃從色香味各方面都品鑑了一番。
秦琅開動前還不忘先給夫人夾菜。
沈若錦用眼神示意他給王妃夾。
秦琅立馬開始給王妃布菜,「母親,吃塊鹿肉。」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王妃知道秦琅根本就不是那麼體貼母親的人,「趕緊吃吧,待會兒菜涼了。」
秦琅笑著用飯。
香滿樓的生意一直很好,權貴官宦都趨之若鶩,尋常人想來這裡吃頓飯,都得提前一個月預訂。
沈若錦對吃的不怎麼挑剔,覺得這樣的滋味已經很好。
王妃卻還在那跟掌柜的說,芙蓉糕太甜,鹿肉有些老了,還幾道菜的擺盤還不夠精美。
掌柜的一一記下,恭敬地說一定改進。
王妃不想影響沈若錦和秦琅用飯,揮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了。
一整桌菜,王妃都沒吃幾口。
基本都是秦琅和沈若錦解決的。
秦琅的嘴也挑,只是他近來事忙,有的吃就吃點,不像以前那麼挑剔了。
用完飯起身的時候,王妃腕上的手串忽然崩裂了。
玉珠落了一地。
王妃見狀,愣了一下,忽然有些心神不寧。
婢女趕緊幫著找珠子、撿珠子。
這手釧是鎮北王送給王妃,說是從什麼廟裡求來的,開過光。
保平安,寧心神。
做了二十幾年夫妻,秦驊送給王妃的東西其實並不多。
這手釧算是最有心的一件。
而現在,手釧忽然斷掉了。
沈若錦見王妃一直不說,輕聲安撫道:「這手釧母親時常帶著,許是日久線鬆了,把珠子撿起來,重新再穿一下就好。」
王妃還是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婢女們才把那些珠子都找齊。
竟然有半數都開裂了。
想重新穿起來都不行。
秦琅知道這手釧是母親的貼身之物,帶了很多年的,當即道:「我回去寫信問問父王,這手釧哪個廟裡求來的,我再為母親去求一串來。」
「不必了,一條手釧而已。」
王妃說著讓人把碎裂的玉珠用布包了收起來。
因為突然出了這事,王妃心緒不佳,下午就沒再帶著沈若錦看鋪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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