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秦祁說:「夠了。」
吳仞只能憤憤不平地盯著秦琅。
沈若錦再次開口道:「我是主子的隱衛,奉夫人之命前來北境侍奉主子左右,寸步不離。世子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沒什麼要問的。」秦祁道:「這事是吳將軍弄錯了,沒有人穢亂軍營,天色已晚,都回去歇息吧。」
將領應聲退下。
「且慢。」沈若錦再次開口:「吳將軍一口一個秦琅穢亂軍營,如此肆意污衊主將,世子一句弄錯了,就想這樣算了?」
吳仞臉色一變:「那你還想怎樣?」
秦祁橫了他一眼,問沈若錦,「你覺得應該要如何?」
沈若錦道:「打他八十軍棍,以儆效尤。」
「八十軍棍——」吳仞道:「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好了!」
「也好。」沈若錦一掌劈向吳仞,直接將他打飛出去,猛地吐了一口血。
吳仞重重摔落在地,爬也爬不起來。
沈若錦繼續往前走去。
秦祁見狀連忙攔住了她,「若……你不能殺他。」
「為何不能?」沈若錦道:「他既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了他。」
秦祁壓低聲音道:「吳仞若是死了,你的身份也就瞞不住了,你也不想身份暴露吧?」
沈若錦沒說話。
秦琅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清的聲音說:「夫人息怒。」
沈若錦不是為自己生氣,是為秦琅。
秦琅千里迢迢跑到北境去,為了打勝仗不惜以身犯險,軍營里卻還有吳仞這種人,想抓他的把柄,藉機扳倒他。
簡直死不足惜。
「好,我不殺他。」沈若錦道:「八十軍棍,一棍都不能少。」
「好。」秦祁低聲應了,抬手讓人上前來,把吳仞拖下去打。
吳仞大驚,淒聲喊道:「世子!世子……」
秦祁狠了狠心,「拖下去。」
秦琅冷冷地看著他,「大哥身邊的人心思也太多了些。」
秦祁沒再說話。
沈若錦沉聲道:「八十軍棍只是小懲大誡,吳將軍要是熬不過去,也只能怪他自己身體不夠硬朗。」
將領們都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勸。
誰都知道吳仞一心把自己當做世子的人,對剛到北境接手鎮北軍的秦琅多有不敬。
秦琅一直沒跟他計較。
今夜是吳仞自己撞在槍口上了。
怪不了別人。
隨著軍棍不斷落下,吳仞的慘叫聲隨之傳來。
比他方才囔囔著秦琅穢亂軍營的聲音還要響。
秦琅和沈若錦沒有離去,秦祁也一直站在原地。
其他幾名將領聽吳仞叫得慘,略有些同情,更多的是覺得他活該。
這邊的動靜把其他的將領們都引了過來,眾人低聲問在場的那幾人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將領低聲說了,很快,所有人就歸於沉默。
一直到八十軍棍打完,從腰間到屁股都血淋淋的吳仞被士兵從他們跟前拖過去。
到底是一直跟著世子的人,秦琅有些看不過眼,吩咐士兵們給吳仞找軍醫來,好生治傷。
沈若錦冷冷看著,也沒阻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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