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點頭道:「是啊,用的一整朵。」
徐御醫直呼浪費,但是用都已經用了也沒法子。
王妃問他:「他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好?最好能恢復到什麼程度?」
「傷得這樣重,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徐御醫說:「即便用了冰山雪蓮,也不可能恢復如常,最多就是可以下床行走,舞刀弄槍是再也不能了。」
王妃聞言,好半天都沒開口說話。
喬夏道:「能恢復到下床行走也是很好,不能舞刀弄槍,就當個富貴閒人也好,反正以後北境也不用打仗了……」
喬夏這話越說越小聲。
一個王爺,以軍功封王的人,以後再也不能舞刀弄槍,對他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啊。
過了許久。
王妃才開口道:「這事不要讓王爺知道,就跟他說……跟他說,能恢復。」
徐御醫剛想說他行醫大半輩子了,從來不跟病人撒謊,就聽見沈若錦說:「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就按母親說的來。」
徐御醫清了清嗓子,「行吧。」
反正他不騙人,有些話不說出來就是了。
「我先開個方子。」徐御醫說:「你們誰跟我去抓藥?」
「我跟您去。」
林修齊剛吩咐完廚房的人,回來就聽到徐御醫問話。
「行。」徐御醫說照顧鎮北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注意。
至於鎮北王失去的這些記憶什麼時候能想起來,就看他恢復地如何了。
相比起那些記憶,王妃還是更擔心秦驊的身體。
二十多年的夫妻,愛恨糾纏,總是不饒人。
第404章 心疼心疼我
秦祁代鎮北王入宮覲見,皇帝身體欠安,便讓六皇子元平代為接見。
秦琅在宮裡幫著元平處理各種事宜,元平好不容易才閒下來一些,有功夫喝茶吃點心了。
一聽秦祁來了,元平不太願意見,就對內侍們說:「本殿下正忙著呢,讓他在外面等著。」
內侍出去跟秦祁說:「殿下正在處理要事,請世子在此稍待片刻。」
然後秦祁一等就是半天。
秦琅對元平道:「秦祁身上還有傷,你就這樣讓他在外面等?」
「你這話說的。」元平不樂意了,「我是為了誰才讓他在外面等的啊?」
秦琅把那些摺子分門別類地給六殿下擺好,最重要的摘出來,有些可看可不看,直接丟到一邊。
他頭也不抬地問:「為了誰?」
元平放下茶盞走到秦琅身邊,「我自然是為了你啊。鎮北王那個偏心眼子一直都偏心秦祁,我還不是為了替你出氣?」
六殿下以前是個閒散皇子,想替秦琅做點什麼都不行。
現在不一樣了,他成了主政之人,要秦祁怎麼樣,秦祁就得怎麼樣。
秦琅不咸不淡道:「用不著。」
元平剛要說話,就聽見秦琅說:「我父王現在不偏心了。」
「什麼意思?」元平一下子還沒明白過來,「偏心眼子這種毛病竟然還能治好?」
秦琅道:「我父王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有兩個兒子。」
「原來如此。」元平說:「我就說偏心眼這毛病沒得治。」
秦琅沒再說什麼,轉身從側門出去了。
元平追著他走了兩步,「秦琅,你幹什麼去?」
秦琅道:「回府。我父王和母親今日回京,殿下難道還不許我回去一家團圓?」
元平還真不太願意讓他回去,只是鎮北王夫婦今日回京,不好不讓秦琅回去,「行吧,你明日記得早些進宮。」
秦琅沒回話,直接從側門出去了。
元平看見那些堆積成山的奏摺就想嘆氣,「讓秦祁進來。」
「是。」內侍應聲出去傳喚鎮北王世子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