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秦峙和秦羽對視一眼,一起退了出去。
早早候在金殿上的祁明逸和雷方澤看到皇帝拉著秦琅不放,都有些擔心皇帝在麻痹秦琅,找到時機就會取其性命。
可是其他的大臣們都退出殿外去,他們若是站著不動,也只會引起秦宏的懷疑。
於是兩人咬著牙,同眾官員一道往外走,只能在想著秦琅不是那麼好騙的人。
宮中宴席已經擺上,秦峙跟秦羽走到殿外之後,就讓眾官員先移步席間。
誰也不知道皇帝要和秦琅說多久的話。
讓大臣們在外頭等著也不是事。
眾人聽大殿下的,紛紛移步。
最後只剩下幾個內侍宮人與守衛,還有秦峙和秦羽站在殿門口。
秦峙問秦羽:「四弟怎麼還不移步?」
秦羽道:「大哥都沒移步,我也不急。」
秦峙笑了笑,「我看你是想聽聽父皇究竟要跟秦琅說什麼吧?」
秦羽並不否認,「大哥難道不想知道嗎?」
方才在金殿上,聽到父皇說願意跟秦琅共享江山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秦峙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沒有秦琅的時候,他們兩個爭得最厲害。
現在多出來一個秦琅,他們兩個反倒可以暫時休戰,說不定往後還要做同盟。
秦峙不語。
秦羽也不再說話。
金殿光闊,殿內兩人正常說話,站在外頭的人是聽不到的。
但是秦峙和秦羽都想靠足夠的安靜來竊聽殿內的談話。
「扶光,坐。」
秦宏往邊上移了移,龍椅本來就夠大,很快就空出了一半位置。
秦琅還沒摸清這個北漠皇帝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只在暗探口中聽到過幾句評說。
他們是這樣評說北漠皇帝的:獎罰分明,野心極大,好殺戮。
你若有功,可以封你做王侯,你若有罪,他也能誅殺你九族。
秦宏坐上龍椅的這些年,北漠人頻頻騷擾大齊邊境,試圖越過那些城關,將大齊江山吞併入北漠版圖。
跟上一任北漠皇帝比起來,秦宏簡直是個嗜血的凶神。
然而這樣一個人,一見到秦琅就喊他的表字,連龍椅都要分一半給他坐。
秦宏見秦琅不肯坐,笑著問他:「怎麼,你不敢坐?」
「有什麼不敢的?」秦琅道:「不管是龍椅,還是木椅躺椅,我都不願意跟別人同坐。」
當然了,夫人除外。
秦宏哈哈大笑,「好你個扶光,有點意思。」
他說著,便站了起來,當真讓出了整張龍椅,看秦琅敢不敢坐。
秦琅二話不說就坐下了。
龍椅再寬,也不能做兩個成年男子。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
更何況是至尊之位。
金殿巍峨,秦琅坐在龍椅上往底下看,方才站在殿中的百官都已經退了出去。
偌大個金殿空蕩蕩的。
只有秦宏站在了龍椅旁。
他問秦琅,「你母親,有沒有同你提起過朕?」
秦琅隨口道:「哪個母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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