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問她:「你打算怎麼打?」
沈若錦道:「自己人打自己人,這算什麼?」
「你的意思是……」
秦祁隱約意會到了,但他不敢相信。
沈若錦道:「六殿下真的死了嗎?」
秦祁沉默。
沈若錦又道:「皇上臨死前真的將皇位傳給了五殿下嗎?」
秦祁沒法回答。
他不想騙沈若錦。
可真話……真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沈若錦勒馬而立,回頭跟秦祁說:「皇上生前讓六殿下主政,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誰都知道元平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但他聽話啊,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那些大臣們整天圍著他說這說那,他煩不勝煩,也沒說要殺了誰。
皇帝的幾個兒子什麼樣,他自己心裡最清楚,在重病的時候,寧可讓廢物兒子主政,也不考慮元和,這態度還不明顯嗎?
秦祁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答應了五殿下……」
「你答應了,我可沒答應。」沈若錦道:「若你非要執迷不悟,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秦祁大驚,「若錦,你……」
「拔劍。」沈若錦率先抽出了長劍,「你若贏了,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若我贏了,你就聽我的。」
她不想這麼多禁衛和東州軍因為上位者的爭奪死在這裡,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結束這場爭鬥。
秦祁看著沈若錦,「我不想對你拔劍。」
「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沈若錦說著一劍刺了過去。
大雨滂沱,劍影寒光。
秦祁眼看著沈若錦手中之劍刺向了他的胸膛,立刻抽出佩劍去擋。
兩人在馬背上交起手來,誰也不讓著誰。
隨後而來的禁軍們見狀,想勸又不敢上去勸。
隨著沈若錦的劍招越來越凌厲,秦祁也用出了最拿手的招式,兩人同時從馬背上飛躍而起,在山林間劍氣縱橫,砍斷了無數樹枝。
最後一擊發出時,一人粗的樹身都硬生生被砍斷了。
秦祁被沈若錦刺穿了肩膀,壓制在地,長劍脫手而出。
沈若錦拔出劍來,劍上還在滴血。
大雨將人澆成了落湯雞一般。
沈若錦卻一點都不狼狽。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秦祁,「你輸了。」
沈若錦說:「把兵符給我。」
秦祁咬牙道:「不行……我不能背叛五殿下。」
沈若錦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沉聲道:「秦祁,你是在逼我殺了你嗎?」
秦祁道:「若錦,五殿下待我不薄……」
沈若錦直接開口打斷他,「即便他待你不薄,他也是亂臣賊子。」
秦祁一時無言以對:「……」
沈若錦負手持劍,朝他伸出手去,「兵符給我。」
秦祁猶豫再三,遲遲沒有拿出來。
沈若錦直接一把將他推倒在地,從秦祁身上搜出了兵符。
沈若錦拿著兵符,轉身走出山林,翻身上馬,高聲道:「所有禁軍聽我號令!」
「是!」
禁衛們在大雨中齊聲響應。
沈若錦道:「五皇子元和弒君奪位,其罪當誅,諸位隨我下山接應六皇子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