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把木棍擲出去,像是投壺一樣將木棍擲回兵器架上,隨口道:「都起來吧。」
沈若錦問過禁衛們的上值情況,還有夜裡巡邏和各處值守,大致了解之後,重新給他們排了排。
皇宮各處都加派了人手。
還要時刻注意東州軍的動向。
元平親自來看過她一次,見她很快上手了禁軍事務,很是滿意。
兩日就是登基大典。
沈若錦這個禁衛統領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
早知道之前就不打傷秦祁,直接策反他了。
若是秦祁當時能棄暗投明,這個禁軍統領的位置還是他的。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接下來兩天,沈若錦都是早出晚歸。
侍劍幫著她按肩,輕聲說:「姑娘如今跟姑爺從前一樣了。」
沈若錦道:「怎麼說?」
侍劍道:「以前姑爺在京城的時候,六殿下遇到什麼事情都指望著他,如今姑爺去了北漠,姑娘卻頂上了他的差事。」
沈若錦笑著說:「好像還真是。」
以前元平指望著秦琅保命,現在元平也指望著她保住他的性命。
侍劍按著按著,沈若錦就睡著了。
很快,就到了登基大典那天。
元平穿上了龍袍,帶帝冠,比平日多了幾分威嚴。
當然,那是元平不說話的時候。
他一說話,就暴露了本來的面目。
登基的前一刻,他還要如廁。
元平甚至拉著沈若錦說:「你說,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沈若錦無情地打破他的幻想,「來不及了。」
元平自顧自說:「大皇兄只是斷了一條腿,二皇兄也還沒斷氣,我……」
「殿下!」徐公公忍不住打斷他,「都到這種時候,您就不要說這些話了。」
沈若錦看元平也跑不了,就去看各處的值守情況。
遇上東州王韓峰,沈若錦與他見禮,後者也還了半禮。
沈若錦跟他沒什麼好說的,只是迎面碰上了,也不能掉頭就走。
偏偏韓峰還要跟她搭腔,「郡主是大齊開國以來,唯一一個做過禁軍統領的女子,真真正正的天底下獨一份。」
沈若錦道:「過獎。」
她心說字大齊開國以來,你也是唯一一個,在皇上已經成年的情況下,還想著做攝政王的人。
兩人並行了一段。
其實並沒什麼話可說。
但韓峰最近又是封王,又是大權在握,而且馬上就要娶公主,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心情極好,便跟沈若錦攀談起來。
沈若錦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話。
直到小內侍匆匆跑過來請東州王入殿,韓峰這才離去。
新帝登基,眾臣子高升或者調遷。
沈若錦站在殿外看著元平一步步走上白玉階,坐在龍椅上,文武百官山呼萬歲,她的思緒卻隨之飄遠了。
秦琅在北漠登基為帝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受眾人跪拜?
他當時是笑著的,還是神情凝重的?
這些,沈若錦都沒能親眼看到。
大齊和北漠萬里之遙。
她只能在元平的登基大典,遙想秦琅當時的情景。
不過秦琅不管做什麼,都能做得很好。
他肯定不會在登基大典開始前的一刻還想著要是能跑就好了。
沈若錦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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