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再好不過。」
江春曉特別喜歡跟沈若錦說話,一點都不用彎彎繞繞的。
沈知行問她,「真不用我送?」
江春曉道:「你能跟十姑娘一樣,搞定我母親嗎?」
沈知行默了默。
江春曉道:「那我還是要十姑娘送。」
沈若錦問兩人用過飯沒有。
江春曉道:「我們吃過了,府上的老管家看我們回來,準備了一大桌菜,我跟沈知行兩個人吃撐了都沒吃完。」
沈若錦笑道:「吃飽了就好,天色不早,先歇息吧。」
她說著吩咐侍劍帶江姑娘去東廂房。
江春曉走後,沈知安和沈知行說著話,也各自回院子去歇息了。
沈若錦累了一天,泡在熱水裡,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而另一邊,北漠都城。
秦琅繼承皇位之後,行事雷厲風行,很快就清剿了大皇子黨和四皇子黨。
有祁明逸和雷方澤的擁護,大半的官員都倒戈向了新帝。
只是秦琅做戲都懶得做,不僅沒有好好安葬秦宏,還翻出了二十幾年前的舊帳,秦宏弒君殺兄,霸占皇嫂,奪權二十多年,將北漠搞得重武輕文,時不時侵略鄰國,搞得四面樹敵。
他將秦峙和秦羽和那對雙胞胎,還有幾位公主全部圈禁起來。
幾處打著為秦宏復仇的旗號,鬧了幾次叛亂。
秦琅親自帶兵鎮壓,所向披靡,簡直戰無不勝。
幾番平叛下來,朝中眾臣都認可了這位新帝,認為秦琅是狼神降世,是最英勇的北漠皇帝。
秦琅不用再每天對著名單,琢磨這個人能不能留,要不要殺。
臣子們卻開始了新一輪的「找事」。
他們開始不斷進言,讓陛下立後。
新帝登基,選秀也應該立刻安排上。
秦琅看到那些讓他選秀的摺子,直接拿起摺子往他們臉上砸,「選秀選秀,一天到晚沒有別的事是吧?」
「陛下!」一群老臣跪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勸:「皇家子嗣最為要緊,陛下正當年紀,而後宮空置,此舉不妥啊!」
「就算不立後,也可以先選些秀女進宮陪王伴駕啊!」
秦琅惱火道:「朕說了不用,你們是聽不懂人話?」
「陛下息怒!」
老大臣們一聽他有些惱火了,就開始磕頭,說先帝和先皇后當年是多麼多麼愛重臣子。
這些人算起都是三朝元老了,年紀一大把,跪伏在地,讓人看了都於心不忍。
秦琅知道,這些人都是祁明逸招來的。
祁相想讓他立後,想讓他選秀,但祁明逸自己不說,找了這些人來給他添堵。
「行了,你們從哪來的,回哪去。」秦琅道:「把祁明逸給我叫來。」
一眾老大臣們還想再說什麼。
秦琅直接揮揮手,讓內侍們把他們扶出去。
這些人出去之後,秦琅感覺整個宮殿都安靜了。
不多時,祁明逸就過來了,「陛下,何事召臣前來?」
「何事?」秦琅把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往前一推,「你自己看。」
祁明逸上前,連著翻看了幾本奏摺,像是這才知道一般,「眾臣都催請陛下選秀立後,也是為了北漠江山著想,臣以為,這算不得什麼錯處。」
秦琅勾起一抹冷弧,「算不得什麼錯處?」
這事就是祁明逸在背後主導的,他自然不會說這樣做的人有錯。
祁明逸面色如常道:「陛下在大齊長大,大齊有句話叫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陛下正當年紀,也不立後,也不選妃,底下的臣子們難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