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刀道:「就是!我瞧你這模樣也是不是真心做女官的,用這個由頭進宮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兩個小丫頭的嘴都不是白長的。
沈若錦手裡把玩著那支並蒂蓮,含笑看著對方,「我叫沈若錦。」
「沈若錦?」
何遇瑩雖然沒見過沈若錦,但她聽過這個名字,而且記得非常清楚。
因為陛下就是為了此人才不肯選秀的。
「放肆!」划船的小內侍再次開口呵斥道:「娘娘的名諱豈是你可以直呼的!還不快快賠禮告罪!」
兩個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白了,當即在船頭跪下,「娘娘恕罪!」
何遇瑩呆立了片刻,也跟著行禮道:「遇瑩不知娘娘駕到,多有得罪,還往娘娘恕罪。」
沈若錦不咸不淡道:「既然知道自己有罪,那便自去領罰吧。」
何遇瑩和兩個宮人聞言,臉色都僵了僵。
按理說,沈若錦初來乍到,即便是做個樣子,也該寬恕她們。
可沈若錦沒有。
她直接來了一句「自去領罰。」
兩個小宮人不敢造次,連忙磕頭道:「是。」
何遇瑩到底是何家嫡女,出身不凡,又仗著自己有美貌,竟開口問道:「不知娘娘要如何罰我?」
沈若錦笑了一下,「你是宮中女官,難道不知宮中規矩?」
何遇瑩頓時:「……」
她原本抱著事已至此,不如鬧得再大些,或許就能趁機見到陛下了。
何遇瑩有這個自信,只要陛下見過她一眼,肯定忘不了她。
可沈若錦不答反問。
又把棘手的問題拋回了她這裡。
沈若錦最不喜歡心思多的女子,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吩咐花船的小內侍,「我們走。」
「是。」小內侍連忙應聲,撐著小船就往前去。
就在沈若錦這艘船經過何遇瑩那艘船邊上的時候,何遇瑩忽然上前一步,導致小船失衡,往沈若錦這邊撞了過來。
眼看著兩艘小船同時要側翻。
沈若錦運起內力,一腳踩著小船往邊上退去,她所在的這艘船晃動了兩下,很快就恢復了平穩。
而何遇瑩所在的小船直接側翻,船上四個人全都撲通撲通掉進了水裡。
何遇瑩和其中一個宮人在水中里不斷撲騰著,「救、救命!」
「我、我不會泅水!」
「救命、救救我!」
另外一宮人和內侍懂些水性,很快就撲騰著上了側翻的小船。
沈若錦站在船頭,看了一會兒,飛身上前把何遇瑩和那個宮人都拎起來,扔在了側翻的小船上,讓他們四個自己想辦法回岸邊。
這邊的呼救聲,很快就把侍衛引了過來。
眾人遠遠地看見湖面上有艘小船浮浮沉沉,上面的四個人跟螞蚱似的縮著,立馬劃著名船過來救人。
沈若錦轉身問侍劍和舞刀:「這景賞夠了沒有?」
侍劍和舞刀異口同聲道:「夠了夠了!」
「那就上岸吧。」
沈若錦不再多看何遇瑩一眼。
「是,娘娘。」
划船的小內侍剛才看見娘娘飛身而起,一手一個把水裡的兩個撈起來,眼睛都看直了。
娘娘好生厲害。
不僅厲害,還心善。
小內侍划船劃得更有勁了。
船剛一靠岸,李祿就帶著宮人內侍們迎了上來,「娘娘沒事就好,剛才落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