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哥,走不?」
「薄哥?」
「薄哥——」
話音沒落,面前的門打開了,薄序穿著家居服出來,只打開了條門縫。
他半邊臉隱在門後,髮絲微亂,帶著點剛醒的慵懶性感,嗓音冷淡沙啞:
「別吵。」
程威驚奇:「都六點五十了,薄哥你怎麼才起來,昨晚睡過啦?」
昨天薄序缺考,程威一想就知道肯定又是因為他姑媽家那破事,知道薄序有準備,因此也沒多著急,昨天見薄序家燈亮了就知道事情解決了。
「沒。」薄序沒多說,「你先去學校,今天不跟你一起了。」
程威嚼吧嚼吧油條,不以為意:「沒事,我等你唄……」
「薄序?」程威話還沒說完,薄序身後的臥室里忽然傳來一道含糊的叫聲。
程威:「?」
薄序回頭應了句來了,然後看他一眼,再次道:「你先走。」
說完,門「啪」一聲,又合上了。
「……」
程威看著眼前緊閉的屋門,叼著的油條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嘴巴張成O型,陷入茫然和呆滯。
他緩緩吞咽下口水,然後狠狠一擰自己手胳膊。
「嗷!」
痛感讓程威一下叫出了聲。
「不是,我睡醒了啊……」
程威神情恍惚。
-
薄序回到臥室時,盛郁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
跟薄序貼著睡了一晚上,盛郁現在神清氣爽,每一個毛孔都好像得到了充分安撫般舒適地舒張開來。
比抱著他大玩偶熊睡一晚還管用。
剛才程威在門外說話沒收著聲,他揉揉眼睛,看薄序:「剛剛是不是有人來了?」
「嗯,程威。」薄序隨口一答,然後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衣服給盛郁換上。
盛郁昨晚換下的衣服是髒的,今天只好還穿薄序的衣服。
淺淡的皂莢味再次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盛郁縮在寬大的衣服里,趁薄序沒注意嗅了下領口。
……好舒服。
他趕在薄序看過來前又若無其事般的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