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序沒跟他在這話題上多說。
飲完最後一杯酒後,他便牽起盛郁的手,對著包廂里的人微微點頭示意,起身:「還有點事,先走了。」
嚴浩也知道他過來只是給自己個面子,聞言也沒再挽留,齜開牙:「好好好,慢走啊。」
薄序和盛郁從餐廳出來後,天空湊巧下起了雪。
晶瑩的雪花打著旋兒的落下來,公園裡有年輕的男女在歡呼下雪了下雪了,這座城市迎來了初雪。
盛郁有些在意剛才嚴浩的話,走路時很輕擰下眉:「女朋友……」
薄序:「嗯?」
「算了,沒什麼。」盛郁說。
薄序要是有女朋友他早該知道了,想也知道大概是嚴浩誤會了。
不過盛郁還是因為這句話心裡產生了一點微妙的波瀾。
……薄序每晚聊天的人是他。
這樣會被誤以為是情侶嗎?
情侶……盛郁琢磨著這兩個字,漸漸感覺身上有些熱。
兩人這時剛好走到公園一個昏暗偏僻的角落。
剛才在包廂里也有人請盛郁喝酒,盡數被薄序擋了下來,盛郁沒喝,他就多喝了幾杯,眼下有點沒力氣,他懶懶勾著盛郁的手指,靠在後邊樹幹上。
「看會雪吧。」他說。
盛郁哦了聲,也隨之停下腳步,往遠處看去。
雪下得不算大,但很細密,小而潔白的雪子從天空飛舞而下,在公園彩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
能看見不遠處有年輕的小情侶趁著這場雪,在樹下偷偷接吻。
盛郁看得臉紅,收回了眼神,不知道看哪,索性盯著薄序看。
有雪花落在薄序的睫毛上,之間盛郁就覺得薄序的睫毛很長,像個睫毛精轉世,現在看更像了。
薄序注意到他視線看過來,輕輕「嗯?」了一聲。
喝了酒的薄序總帶了點和平時不一樣的色彩,褪去了在人前的冷淡,有些慵懶迷人。
薄序笑下:「怎麼了,又想要抱?」
許是剛才在包廂里被酒味熏的太多,又或許是別的什麼,盛郁腦子也不太清醒,他盯著薄序的嘴唇有些出神。
薄序的嘴唇沾了酒液,顯得很潤。
不是想要抱,是……
盛郁也說不清自己想要做什麼,他如同被蠱惑了一樣,慢慢、慢慢地踮起腳,湊到薄序面前。
薄序垂眸看他的動作,沒有任何阻攔。
直到嘴唇快要觸碰到一起時,盛郁才好像猛然驚醒般,僵住身體:
「我……」
「怎麼不繼續了?」薄序聲音很淡,仔細聽帶著點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