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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榕毫無迴避欣賞兩三秒的美貌,隨後說:「我在等食堂夜宵開放。」

蘭恩·維克托:「?」

軍部大臣、未來的內閣熱門人選、貴族之子,深沉地在天台抽菸的理由,竟然是等宵夜。

「是六點半嗎?」

荊榕思考了一下後,問道,「我聽說中央塔的宵夜很好。新來了一個麵包師,烤的巧克力鬆餅很好吃,在工作論壇里很受好評。」

蘭恩·維克托遇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

作為深藍的隊長,蘭恩·維克托的工作狂程度人盡皆知,他的理念是食物只是能量和元素補充劑,別人死也要在裝備里揣一瓶醬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好幾年的凍干補劑了。

宵夜之類的情報,他從來沒有了解過。

蘭恩·維克托思考了一下,給出了客觀公正的答案:「我不是很清楚,這件事要取決於你聽到情報的時間,因為中央塔實行兩套輪班系統,前幾天剛改成冬令時,各個部門的在崗時間都有所調整。」

「這樣嗎?明白了,那我先過去看一眼。」

荊榕很隨意地說,「一起走吧。」

*

於是,因為一次莫名其妙的下班關燈事件,蘭恩·維克托和荊榕一起走在了下班的路上。

荊榕的話很少,蘭恩·維克托在剛認識的人面前,話也並不算多,但是兩個人的神情姿態都很平靜,很隨意地間或聊一聊。

沒有任何客套和刻意的社交。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會刻意客套的性格。

不遠不近的路程里,兩個人只大略聊了聊在學院中的事情。

「你剛來中央塔嗎?」蘭恩·維克托說,「實習任務的時候似乎不常看到你。」

「因為我實習的時候在塔371。」荊榕說,「半前畸變哨兵在那裡藏了二十噸精神介質,我們在那裡逗留和清理了三個多月時間,畢業評定比同屆生要晚。」

「我聽老師說過這件事。」蘭恩·維克托說,「當時好像是他帶隊,我沒有一起去。」

「是的,蒙托斯坦將軍帶著勘探隊去清理了精神介質,塔371的海床底下發現了一種新的輕型剛體。」

荊榕很認真回憶著工作內容,輕描淡寫說道,「我去海底鋪設的開採炸藥。」

「這麼說,你和老師認識?」

蘭恩·維克托有些感興趣,他的注意力永遠更容易被正事吸引。他聽過塔371的地下礦床,裡邊的材料正是後來蒙托斯坦藍圖的一部分——這種輕型惰性材料,正好可以作為空中建築的主體材料。

「有幸見過幾次將軍。」荊榕想了想,「不過沒有直接接觸過,將軍比較忙,我跟他的助理聊過幾次。」

「托蘭嗎?」蘭恩·維克托問道。

「是的,他跟我父親是戰友。」荊榕說道,「也是學院裡的飛行員老師。」

「他也是我的飛行老師。」蘭恩·維克托有些意外,「不過我沒有在課上見過你。」

兩人本應早已有所交集,然而如今才認識,的確是不常見。

荊榕說:「我接受的是封閉訓練,他會單獨給我上課。」

「明白了。」蘭恩·維克托稍一沉思,大致知曉了情況。

攻擊型嚮導的作戰方式註定介於哨兵和嚮導之間,而且荊榕家中位高權重,封閉訓練也能夠保護隱私。

的確是個沒怎麼受過生活的苦的少爺。荊家教給他的顯然不止戰鬥素養和為人處世,他們在最大限度內慣著這個接班人。

「這麼說,我其實應該早認識你。」

荊榕若有所思,「我七歲時,我父親最先想把我送到蒙托斯坦將軍那裡學習,但是聽說將軍已經有了關門弟子,所以我後面還是在塔學院學習。」

兩個人同校甚至同屆,坦言說,彼此周圍的人都時常議論起對方的名字,不過他們直到上次任務才相識,不得不說,命運十分奇妙。

食堂就在離開軍部的必經之路上,荊榕遠遠地看了一眼,門口有一個大廚正在落鎖。

荊榕一看到,先對蘭恩·維克托說了一句:「稍等。」隨後就快步走了過去,叫住了廚師。

「您好,請先別關門。」荊榕說,「請問是下班了嗎?」

廚師不認識他,他看了看他的肩章,充滿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先生,前天我們開始實行冬令時排班,現在已經下班了。」

「巧克力鬆餅還有嗎?」荊榕冷靜地抽出三張鈔票,「我非常想吃傳說中的巧克力鬆餅,想請您幫幫忙,明天我就要調走了。」

值班的廚師瞥了他一眼,看神情是想要拒絕,隨後又瞥了一眼他身後緩步走來的蘭恩·維克托。

視線接觸到蘭恩的那一剎那,廚師的神情發生了一些柔和的變化,對待荊榕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轉變。

廚師沒接那三張鈔票,只是關門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把視線太高,背著手一聲不吭地走了。

於是今天的食堂門沒鎖,留了一個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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