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時琛有點想搬過來了。
衛時琛十分的想搬過來了。
他說:「我想搬過來。」
荊榕說:「歡迎。」
他又摟摟抱抱地把衛時琛推上樓,給他展示二樓為他準備好的暗室、影音室、設備間和會議室。
「二樓我基本沒怎麼住,前段時間才稍微規劃布置了一下,中間劃線的牆是準備砸開的,當然等你看設計圖後我再找人動工。」荊榕說,「給你裝一個直達電梯。」
在以前的世界時里,他曾經裝修過和時玉的小別墅,這次做起來也駕輕就熟:「就是你的暗室具體怎麼規劃,我想你會更喜歡自己設計。整個二樓都是你的,只有這個盡頭的拐角我想要。」荊榕說,「我打算在這裡養點花。」
衛時琛的心忽而猛烈跳動起來。愉悅感瞬間充滿了他的全身。
他的男大學生已經把他劃入時間和空間,並且打算種點花了。這讓他覺得荊榕像自己養的什麼寶物,像一朵花,或是搶回洞中的寶石。
現在花已經深深地紮根了,不會再跑了。寶石也刻上了他的名字,永遠屬於他。
衛時琛瞬間十分愉悅,他說:「好,沒問題。」
「所以搬進來麼?」荊榕抱著他的肩膀,俯首側頭,聲音溫柔,呼吸灼熱,「今天?」
衛時琛在這樣的呼吸中很難思考,但他努力地思考了:「嗯……好。」
可以先不著急回去,因為下一個要事還沒有來臨。他已經把能推掉的都推掉了,下一次離開可能需要等何助理打爆他的電話,或者出現在別墅大門口。
衛時琛常年居無定所,但一般名義上的「家」就在冰城,大部分購買的收藏品和與一些合作方的書信往來,都寄到那邊去,剩下的只有一小部分留在港城的大家庭。他並不是很喜歡回家的人,冰城是工作,港城是太吵了。
但兩個人剛剛好。
「那今天下午我們去買一些生活用品?」荊榕問道。目前的家裡比起一個家,更像是樣板間。
衛時琛沉穩點頭。
荊榕拿起手機,正要計劃出行時間,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對面一口標誌甜美的普通話:「您好,請問是荊先生嗎?」
荊榕說:「我是。」
「很抱歉通過私人渠道打擾您,我們預先發送了郵件,但您沒有回覆。我們是M-massage的中文區代表,對您十分感興趣,請問您方便會面聯繫嗎?」
荊榕摟著衛時琛說:「你們線上跟我說吧。我的聯繫方式就是這個手機號碼。」
「好的先生。」
電話剛掛,對方發來了聯絡消息。
荊榕席地而坐,邀請衛時琛一起:「衛導,M-massage的國內分區邀請我。」
衛時琛坐進他懷裡,思考了半秒鐘:「他們家很有格調,我經常訂閱。」
這是一個電影雜誌刊,月刊,內容很有品,基本是全世界正發生的電影事件和文藝採訪,衛時琛經常錄他們的電話採訪,他電影裡的男女主角走紅後都登上過這家雜誌的封面。
可以說,這個雜誌在電影人內部是非常有影響力的,而且它背後還代表了後續的資源——一種大眾會關注到的風向,電影、文藝、時尚,誰能上這個雜誌封面,誰就會在大眾眼中擁有高級質感。
這是比時尚雜誌還要緊俏的資源和認可,當然,分區的副刊銷量離全球級別還有距離,這是當然的。
「我懷疑這是你媽媽給我的資源。」荊榕笑眯眯地說。
衛時琛愣了一下,隨後很快說:「她跟你說了?」
「她沒說,我猜到的,所以認真招待了她。」荊榕還是笑眯眯的,「我去嗎?衛老師。」
衛時琛開始沉吟。
茵女士選品的眼光他是認可的,他覺得這件事荊榕參與一下,不會有什麼壞處,他說:「去。」
過了一會兒,衛時琛不是很放心這個雜誌的攝影師:「我跟你去。」
荊榕:「?」
*
一天後,在對方的邀請下,他們來到了雜誌方的拍攝地。
對方的辦公場所正好在笙城。
衛時琛來的理由很簡單:他壟斷荊榕的肖像出現的樣子,所以拍攝思路和選片風格,他要親自把關。順便也帶荊榕熟悉一下流程,以免被人騙了。
他是很記仇的。他沒有忘記荊榕的拍攝機會被別人搶走這件事,雖然荊榕本人看起來並不是很在意。
發現荊榕身邊跟著衛時琛的時候,對接的雜誌方已經汗流浹背了:「是這樣的,我們想儘快拍攝,一個月後配合荊先生的概念片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