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榕也喝了一口水,拿熱毛巾擦拭了一下汗水:「你看他拍戲的樣子就知道他勝負欲絕對不低。」
衛時琛癱在椅子上恢復精力,還在和衛三彼此揭短。
「高中網球比賽你被我首輪淘汰!」
「上次撿牡蠣大賽你比我足足少三隻!」
「你偷我零食吃!」
「它放公共冰箱我為什麼不能吃!小時候我還給你帶過牛奶呢!」
「我牛奶過敏,我一直懷疑你的居心。」
……
一番精彩的大混戰開啟了,衛家人安詳地在旁邊的休息區閒聊和押注。
「時琛真有活力啊。」衛父欣慰地說道,「之前回家都像上班。我經常還沒看見他,他就跑了。」
衛時弦客觀地評價了一下:「我們大家可能是的確有點吵,對他來說。」
第二場大戰已經一觸即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飯後活動的程度了,這件事關乎榮耀和生存。
荊榕和衛三的女朋友都擺擺手示意停戰休息,接下來是他們的單人賽。
第一輪,衛時琛敗,要求加賽。
衛三同意加賽,第二輪,衛三敗,要求加賽。
衛時琛同意加賽。
……
月上枝頭,夜裡涼風習習,兩位長輩和大姐率先回去休息了,接下來露西卡、衛時瑜、衛時瑾也回去休息了。
場上只剩下四人,荊榕已經開始和衛三的對象談論起電影和書籍,衛時琛和衛時琪還在拼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互相以網球鬥毆。
他們已經記不住比分了,但兩個人最後都因力竭而選擇了結束。
荊榕站起來,衛時琛直挺挺往他身上倒,失去體力。
荊榕接住他,攙扶著他往回走,衛時琛有氣無力地說:「還沒……結束……下次……」
衛三也在另一邊有氣無力地說:「下次再……繼續……我最近疏於鍛鍊……」
「好好好。」荊榕趕緊拉走衛時琛。
衛時琛像殭屍一樣被荊榕挪回小屋。
他洗了熱水澡,隨後在荊榕幫助下開始用力拉伸。
衛時琛稍稍恢復了一些神智,但沒很多。
他平躺在床上,雙手合十,隨著荊榕的動作皺眉或者疼得叫出聲,但很快,他渾身鬆軟了下來。
衛時琛注視著天花板:「我想網球的運動軌跡可作為一段運鏡參考。」
荊榕稱讚了他的想法:「那效果一定很棒。」
「當然還不夠,但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思路。」衛時琛喃喃低語,他將視線挪到荊榕臉上,莊嚴地宣布,「我要劇情在你手上,像網球飛向山林一樣流淌。」
荊榕:「這麼說你目前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衛時琛費力爬起來,抱住荊榕的肩膀,把下巴擱在他的頸側,平靜地敘述:「其實看到你的一瞬間差不多已經有了概念。」
只不過他的直覺還需要三四天時間來穿透概念和感覺。
荊榕摸著他的潔淨的,散發著橙花香氣的發尾:「但你還是花了幾天時間跟我出來玩。」
衛時琛說:「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必須承認,當在家裡看到你的這一刻,我很願意一直帶你回家。」
荊榕柔和地親了親他的耳朵。
衛時琛趴在他懷裡,冷靜地低聲說:「家人是一種奇妙的存在,對嗎?我一直認為回家這件事繁瑣而吵鬧,可是看到你也站在他們中間的時候,我會覺得家是令人幸福和愉悅的地方。」
平時的冷靜的衛導似乎在此刻重新上線。
荊榕說:「他們很愛你,而且也很愛我。你也很愛他們。」
衛時琛的專注力逐漸渙散:「是嗎?我一直認為我和他們關係不太好。」
荊榕:「毋庸置疑。」
衛時琛又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兩天來充足(也可能是過量的)的有氧和無氧運動讓衛時琛的體力和精力完全恢復。
具體的表現為這位精力狂魔在第二天早晨精力十足地起來,打電話叫醒了所有的駐地劇組編劇,通知他們的假期結束了:「按這個方案寫兩個版本給我。兩天內。」
與此同時,衛時琛還通知其他人,表示自己的假期要延長:「我會在兩天後回來,這期間副導演按我的習慣拍攝,請注意我上傳的文件,我增加了四組需要修正和補拍的群戲,調整的重點和方向都已經標明。如果有什麼疑惑,打電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