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特使!!他何德何能!!
優爾領主開始等待荊榕回來。他決心和這個年輕的特使推心置腹一番,以及再商量一下95%的事……
荊榕這趟航行是短途的,商隊送一些鋼材去海上基地,中途會在另一個港口裝一點干檸檬和菸草來賣,另外一個港口是另一個領主的地界,荊榕這次恐怕也是隨商隊去打通關竅的,不過應該很快會回來,因為優爾聽說,執政官最近就在那附近,陛下也應該在那附近。
很快,船回來了。
優爾翹首以盼,甚至預演了約見荊榕的語氣和態度:要尊敬,但不能顯得落於下風,要表示出自己的理解,但是也不能忘了減稅的需求,減到92%也好啊!!!
但是很遺憾的是,荊榕本人並沒有隨船隻回來。
根據這次隨行的特使親衛隊成員說,荊榕「突感風寒」,被「某些原因」留在了那附近的島嶼上,但是優爾有一個電話會議的時間。
這個事實和優爾預演的大相逕庭,但是優爾還是拿起了電話。
還是要搏一搏!!
電話接通,另一邊響起特使的聲音,青年鎮定平靜的嗓音一如之前的夜晚,令人下意識緊張。
優爾毫不猶豫地說:「您好,特使大人,我想討論一下稅務的問題。」
「嗯,減稅嗎?」另一邊的回覆格外簡潔直接,優爾倒是愣了一下:「呃……」
「減稅我們也正在考慮,但更多取決於南部領接下來的經濟效益。我正派人去鈴蘭國談約克工廠的入駐協議,要是南部鎮能拿下一個合作名額,稅務可以減到92%。」
優爾再次愣住。
約克工廠?那個有名的船舶工廠?他們肯來蒼蘭國合作?這機會能給他?
對面,青年的聲音聽起來有理有據,不偏不倚,「這也需要我們和您這邊的共同努力。稍後我會讓人給您回電。這件事上優先考慮您,南部領一直支持陛下,而且具備競爭優勢。」
優爾沉默了。
優爾徹底無言。
他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
優爾灰溜溜地說:「那,那先,減稅的事,先緩一緩……我先去問問景頌大人……」
對面好像一個無情的工作機器,好像並沒有對他報以更多的偏見或好感:「好的,回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寒,掛斷前遠去的尾音中,荊榕咳嗽了兩聲。
電話掛斷了。
優爾領主雙眼放空。
他真該死啊。
對方日夜操勞,不惜染上風寒,全心全意為的是蒼蘭國的發展,而且也完全沒有忘了他的意思……而他還在計較什麼?95%的稅嗎?
對方是財神!!
另一邊,搖晃的船隻上。
荊榕擺擺手拒絕了再嘗試本地的燒辣椒。太嗆了。
藪貓蹲在桌邊對著他嗷嗷大叫。
「好了,接下來沒有電話了,銀鞅大人。」荊榕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清白,他帶著笑意看著眼前的人。
藪貓跳到他身上,兩爪扒著他的衣領,埋頭嗅聞,而西里斯·蒼蘭屏退左右,拿一副手銬將他輕輕銬在椅子上。
荊榕挑眉:「我看出來了,你對車上那次念念不忘。」
西里斯·蒼蘭綠色的眼眸里微光流轉:「念念不忘的人不止我。今天玫瑰帝國又打了兩個電話問你的行蹤,他們還在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你。」
「所以,這次我的『風寒』會染上多久?銀鞅同學。」荊榕順從地被銬在椅子上,沒被銬住的那隻手伸出來摸貓。「擅自扣押特使,陛下和執政官知道嗎?」
「他知道。」銀鞅對他微笑,輕咬住他的喉結:「我的特使好不容易歸來我身邊,自然到我盡興為止。」
荊榕微仰起脖子給他親。意亂情迷之中,一時間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他和626都在思索,回國後銀鞅就好像開啟了一個原來被隱藏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