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好。」
岑遲離開了會,再次出來,已經換下白大褂,臂彎則掛著一件風衣外套。
「外面冷,穿這個吧。」岑遲將風衣遞給池湛,又問前台要了傘。
「只有一把傘了?」岑遲問。
前台默默把「傘很多」這三個字吞了下去,從儲物櫃取出一把,遞給岑遲。
池湛出門前沒看天氣預報,只穿了單薄的外套,還沒出大廳,便已感覺到驟然降下的低溫。
初秋的天氣,氣溫總是說變就變。
岑遲見他遲疑,道:「連我的衣服也不想碰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池湛只好把風衣穿上,衣服看上去單薄,真正穿上卻很擋風保暖,給予了十足的安全感。
衣服上有淡淡的薰香氣味,像植物般清新,仿佛一張無形的網,將他整個人包裹住了。
岑遲打量片刻,抬手,似乎要觸碰池湛的脖頸,池湛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岑遲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
「外面冷,記得把扣子扣好。」岑遲收回手,隔空輕點了兩下,示意扣子沒扣。
池湛才發現他又想錯了。
岑遲另一手拿著粉玫瑰,遞給池湛。
「你剛才好像一直在看這支花。」
「這是我最喜歡的品種,很香,也很好看,不是麼?」
如果能將花瓣揉碎在你的唇邊,想必會更加漂亮。
第22章 插pter 22
岑醫生的觀察力未免過于敏銳了。
池湛不好解釋,他的確是多看了那花兩眼,卻只是出於好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但之前已經拒絕了那麼多次,池湛只得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前台和小護士的表情越發詭異。
外面雨雖不大,卻細細密密連成了線,風咆哮著席捲過街道,就連結實的傘骨也在強大的阻力之下簌簌作響。
池湛原本還想離岑遲遠些,但出了門才發現根本沒辦法保持距離。傘雖不小,容納兩個成年男子卻也是件不太輕鬆的事。
從大廳到停車場的路上,池湛始終沒有被雨淋到,他餘光一掃,傘朝他的方向傾斜,岑醫生的一側身體被雨淋了個透。
池湛帶著些莫名的內疚,往岑遲的方向靠了靠,道:「岑醫生,可以把傘往你那邊打,我沒淋到雨。」
兩人的肩膀無法避免地碰觸在一起,岑遲似乎沒聽清池湛的話,側過頭作詢問狀,而池湛正好靠近了他。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