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鬆了口氣,拿出手機搜索最近的酒店,剛打了兩個字,手機被拿走了。
「在幹什麼。」周宴行道,「上班還偷玩手機……小心扣你工資。」
池湛哭笑不得。
「我叫車,送您回去。」池湛道,既然醒了,也不用去酒店了。
「那他怎麼辦?」周宴行指了指對面的岑遲。
「呃……」
「你先送我,還是先送他?」
「啊?」池湛傻眼了。
池湛沒想到,他這輩子還能有幸遇到一個超經典問題:
周宴行和岑遲同時掉進了河裡,他該先救誰?
「你們一起回去吧?」池湛提議道,「既然是朋友,都去周總你家住一晚也沒問題。」
周宴行:「……」
「如果非要你選一個呢?」周宴行不依不饒地問,頗有種不說出答案就不放他走的架勢。
「當然是選您了。」池湛想也不想道。
這種問題,傻子才會回答錯。
周宴行嘖了一聲,也不知道對這回答滿不滿意,他眼神恢復清明,側過頭,朝岑遲挑了挑眉,示意——
我贏了。
周宴行端起旁邊的水喝了口:「池秘書,辛苦你了,明天上午好好休息,不用來公司打卡。」
池湛以為他還在說醉話,隨口敷衍了兩句,想把手機從周宴行手裡拿回來,周宴行卻是將手機移到池湛夠不到的地方,道:「聽清楚了嗎?」
這句話又很像周宴行清醒時候能說出來的話了。
但池湛完全沒有心思去揣測他現在到底清不清醒,他單膝跪在沙發上,正努力夠手機,周宴行手臂左晃右晃,連帶著他身體重心不穩,不小心倒了下去。
為了支撐自己,池湛病急亂投醫,想要抓住沙發扶手,卻是沒有支撐點,手落下來便像刻意搭在周宴行的肩膀上。
周宴行猝不及防,被他撲倒在了沙發上。
池湛出門出得急,只穿一件厚毛衣,而周宴行的外套在沙發上,兩人的身體無法避免地貼在一起,池湛的手還按在周宴行的身上,摸到了他很羨慕的腹肌。
硬邦邦的。
池湛還無意識地捏了下。
兩人身體同時一僵。
池湛被自己的「放肆」行為嚇了一跳,連忙從周宴行身上爬起來,但因為起得太急,又不小心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