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遲淡淡道:「疑心過重也是一種病。周總,不要諱疾忌醫。」
「我看你才是有病,總質疑別人有病也是一種病。」周宴行反唇相譏,「還是你先去醫院看看吧,醫者不自醫,懂嗎?」
池湛:「不要吵架,周總……」
「還有,你是不是應該為早上的遲到做個解釋?」周宴行將矛頭轉向池湛,嘲道,「和小鮮肉一起吃早飯就讓你那麼樂不思蜀嗎?連工作都能忘到腦後。」
岑遲也才知道池湛早上遲到的事,若有所思:「池秘書竟也有遲到的一天,倒是很稀奇……」
我看你們倆以後去講相聲倒是個不錯的活。池湛心裡暗道。
「只是因為褚行宵早上吃早餐時被粉絲認出來了,於是……」池湛竭力解釋清楚,並且秉持著客觀公正的態度,最後道,「如果他被粉絲堵住,想來周總現在也會很頭疼吧。」
但池湛這番「一切為公司著想」的態度的確有效地平息了周大總裁的怒火跟妒意。
岑遲始終微笑不語,直到周宴行面色緩和,才輕聲開口,道,「池秘書似乎很照顧他,連圍巾都給他戴了,自己戴什麼?大冬天的……不冷嗎?」
那小孩在臨走前耀武揚威的一句話,再次清晰地浮現耳畔。
周總心裡又開始不平衡了。
連他都沒有收到過池秘書送的東西,只有一個水晶球,還是自己費勁巴拉地帶回來,每天欣賞。
可那小孩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池湛的圍巾。
更何況,目前所有線索都指向了褚行宵,他很可能就是在遊輪上傷害過池湛的人……
但周宴行到底是個理智的成年人,還不至於被岑遲的話牽著鼻子走,周宴行看了岑遲一眼,道:「看到別人生病了,給圍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不要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真大度。」岑遲點頭,點頭微笑道,「是我小心眼了。」
周宴行冷哼一聲。
「既然周總這麼關心員工的健康,想必希望他們快點好起來。」岑遲將目光投向池湛,似乎思忖片刻,道,「池秘書近期不便行動,不如去我家裡住,也省得出門,在家裡就能做按摩了。」
池湛一怔。
還能……這樣?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池湛猶豫。
岑遲的目光溫柔:「我覺得不麻煩,何況最近常下雪,路滑不好走,下班早,回家倒是也方便,最近新學了些按摩手法,對你的傷勢也有好處。」話畢,他一掃正要說話的周宴行,不緊不緩地笑道,「周總這麼大度的人,不會不同意吧?」
周宴行:「……」
他總算明白了,岑遲這個老狐狸,前面的話原來都是在給他挖坑,實際上已經暗自籌劃著名讓池湛住進他家裡。
但周宴行會答應,那就不是周宴行了。
「我確實很關心員工健康,尤其是池秘書。」周宴行看向池湛,「你的傷屬於工傷,公司本就該為你負責。但岑醫生呢,只是順便來幫個忙,這並不是他的本職工作,還有那麼多病人等著岑醫生治療,耽誤了不好。」
池湛還是頭一次聽到周宴行說出這麼「善解人意」的話,一時間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