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信息素依賴。
池湛太陽穴突突突地跳,他強行壓抑住心底想要靠近岑遲的衝動,一動不動地望著岑遲:「你恐怕要失望了,我跟太子殿下沒有任何關係,無論你想做什麼,最後都不會成功。」
岑遲一時間竟是哽住,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語,即便他當下已經想到了合理的解釋理由,且不會讓人挑出錯處。
然而心口卻是傳來了從未有過的痛楚感,仿佛是針扎一般,泛著細密的疼痛。
最開始,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然而不知出於何種心理,或許是對池湛的探究逐漸轉為了好奇,最後則變成了連他也不清楚的情感。
現在,他只是單純想利用池湛麼?
「請你搬出去。」池湛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岑遲面上的表情已是完全僵住了,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唇角浮現出一抹苦澀笑意。
「這麼討厭我嗎?」
池湛轉開眼,不去看他,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不需要得到答案了。
這件事情,無論是起因經過,都是由他一手操控,雖然他並未想過標記池湛,可結果便是如此。
很明顯,這讓事情變得更糟了,池湛大概也很討厭他的信息素,才會如此抗拒,要求他搬出去。
饒是岑遲再舌燦蓮花,此時此刻,最後只能說一聲「好」。
如果不想被更討厭,也就只能如此了。
岑遲開始收拾行李,池湛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的東西其實不多,除了桌上的瓶瓶罐罐與幾件衣物,便再無其它。
在那件事發生之前,岑遲也幾乎沒有在宿舍里呆過多久,僅僅將宿舍當成了臨時賓館罷了。
「記得每天要用抑制貼消毒,否則容易感染,這段時間少出門,以免被其他人的信息素刺激,標記期會延長……」岑遲從來沒有這麼嘮叨過,但池湛也不知道聽沒聽,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眼皮都未曾抬起來過。
岑遲聲音漸停,旋即低頭,似乎在寫什麼東西,並貼在了池湛的桌前。正要離開,陶然回來了,他一開門,就看到了岑遲拿著行李箱,頓時驚訝道:「什麼情況,你要走嗎?」
岑遲點頭,離開前最後道:「記得按時吃飯。」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門輕輕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