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早上吃的是中餐,包子豆漿一類,母親笑著問她在學校過得怎麼樣?零花錢夠不夠?
你昨天不是這樣的,突然這樣我好害怕,秦緒只能說自己在學校過得還行,媽沫兒甚至還給她剝了個雞蛋,秦緒道謝面不改色的接下吃掉。
過了一會她發現餐桌上少了個人,她的其中一個弟弟不在,是昨天叉子失手掉在地上的老四。
揣在兜里的手機傳來震動音,秦緒知道比賽正式開始了。
目前來看這一家人明面上還沒什麼變化,只要在規定時間內逃離莊園就算及格,其中用時最短者獲勝,只有前三名有獎勵。
坐在主位上的爸爸突然開口,「老三待會你去看看老四,昨天夜裡他發燒了,他平時和你最親你去照顧他一下。」
秦緒點頭,心想昨天晚上不就你去過嗎?老四發燒這事搞不好就是你弄得。
這歡聲笑語就感覺很假,仿佛是為了笑而笑,秦緒也在假笑,笑得她蘋果肌都僵了,各位倒也不用如此勉強自己……
用完早餐後父親看著這一大家子貌合神離的親人語重心長的囑咐道:「這幾天沒事就不要出去了,外面很危險。」
言外之意,最好都給我安安靜靜待在自己房間。
父母老人都離開後秦緒就去三樓找老四勞希,這個家只有秦冊和最小的妹妹隨父姓秦,算她三個,其他人都跟媽媽姓,同樣的,也跟媽媽的膚色一樣偏白。
上樓的時候手機再次震動,秦緒熟練的打開點進溫暖之家頁面。
[比賽地點內存在多條支線:從現在開始玩家觸發的每一條支線都有可能影響比賽的最終結果,規定時間內逃脫失敗的玩家將永遠不能離開溫暖之家。]
秦緒再次點開溫暖之家地圖,隱約感覺到上面標黃的地方就是支線觸發點。
想了想還是先去找了勞希,畢竟這是父親交代下來的,搞不好就是其中一條支線,秦緒敲響勞希房門,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三層所有的房間全是不能鎖門的,不然父親也不能這麼順利的進去,秦緒想了想壓住把手推開房間門。
據說正在發高燒的勞希並沒有躺在床上,窗簾拉著,房間裡有一台黑色的鋼琴,他的手指輕輕搭在琴鍵上。
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發呆,秦緒只能再走近一點,她剛剛在門口看不真切,走近才發現勞希的雙手纏滿厚厚的紗布,被不斷滲出的血染紅。
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勞希的姐姐,對弟弟受傷的手不應該視而不見,秦緒走近他身邊關切的看著他:「勞希,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勞希似乎對姐姐假惺惺的好意不感冒,「你是來嘲笑我的嗎!我的手為什麼變成這樣你會不知道?」
秦緒本來是不知道的,但他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來昨晚用餐的時候他的叉子掉在了地方,當時父親的臉色很不好並且還在半晚上「光顧」過所有孩子的房間。
「是父親?」秦緒看他手上的紗布只是胡亂綁著,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便問道:「你手上的紗布是自己綁的嗎?」
勞希也知道到自己手上的紗布綁的很差勁,但他感覺姐姐這是在嘲諷他,怒道:「是又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秦緒點頭表示知道了,翻翻找找在勞希書桌下找到一個醫藥箱,「你這樣綁會感染的,過來我幫你重新包紮。」
勞希的眼睛裡明晃晃的寫著你在打什麼鬼主意,秦緒覺得好笑:「我是你姐姐,幫弟弟包紮傷口天經地義,沒什麼其他企圖。」
勞希還是不過來,秦緒並不是會慣著對方的性子,更何況她加了體力點此時精力充沛,強行給勞希換紗布簡直易如反掌。
勞希用力拽了幾下發現無法掙脫最終放棄,秦緒看著勞希解下紗布後的手頭皮發麻,血淋淋的白骨展露在她面前,但對方似乎並不覺得多痛。
「姐姐你愣著幹什麼?怕了?」秦緒頓時覺得對方的話里充滿惡意,鋼琴的蓋子突然砰的一聲關上,秦緒抬頭看去發現縫隙里居然開始滲血,啊這,靈異事件開始的猝不及防。
旁邊勞希的身影似乎虛幻了很多,幽幽的看著秦緒,語氣似有嘲諷:「姐姐,快替我包紮傷口啊!」
秦緒對上他的臉,突然也森然笑了笑:「看來你應該不怕疼吧?」
勞希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秦緒拿出一整瓶酒精潑在他手上,還滋滋冒煙:「你瘋了嗎你在幹什麼!」
勞希仍舊沒有從秦緒手裡把手抽出來就聽對方道:「小鬼,把你那架滲血的鋼琴恢復原樣,我害怕。」
……你TM這是害怕的樣子嗎?
我的手就不可怕嗎?你沒發現我的身影變淡了嗎?
勞希有點寧死不屈的意思,鋼琴里滲出的血滴了好多在地板上,秦緒看著噁心,心裡暗嘆冥河洗禮還挺管用的,她從打開勞希的門開始就發現不對了,誰家正常人周身圍繞著一團詭異的黑氣。
特別是她剛剛找東西還發現了勞希的身體,藏得非常不隱蔽,秦緒還好心的把他的身體往裡塞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