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秦家的事不是瘋女人告訴肖妗妗的,都是他在姨娘們的院子裡零零散散聽來的,那時候瘋女人早就已經逃了出去。
倒也是巧,余邧雖剛死可怨氣衝天,居然死的第二天就能凝成實體上門娶親,周身也沒有什麼異詭黑霧居然瞞過了秦緒。
可還是沒得得到余邧為什麼要在自己死後斬下第六指的線索。
當時的任務明明是讓自己把手指還給他,說明他是想要且需要自己這截手指的,可如今的余邧卻不太在乎手指的去留,甚至應該是他自己主動砍斷的。
這是為什麼?他知道我會拿走這截手指?
秦緒從背包里拿出那裹著布的手指放在桌子上端詳著:或許,是因為我嗎?
因為我拿走了他的手指?
所以在後續的某個支線中讓我把手指還給他,而余邧的根本目的也不是手指,否則不會輕易斬斷。
他的目的是我!
只有自己將手指拿走才會有那個將手指還給他的任務,才讓余邧再次遇到了自己!
好好好,原來是因果。
秦緒想通的瞬間支線任務傳出了完成提醒,不過完成度並不高只有60%,似乎是因為當事人不願意這條支線被完成。
秦緒才不管這些呢,順手就把包著手指的布丟進了燃燒的炭盆里愉悅笑著,「希望我們不會再遇到哦~」
坐在房間裡喝茶的余邧消失的手指處突然傳來鑽心般的疼痛,明明那截手指已經不見了!
怎麼會!秦緒把手指丟掉了嗎?
不!她是想毀了我的手指!
不可能的,秦緒!我們還會再見的!!!
余邧癲狂的在院子裡到處尋找,終於他跑到自己產生痛感最強的地方。
廢棄靈堂里的炭火盆正燃燒著,手指上的皮肉已經完全被燒掉只剩下森森白骨,再不拿出來就連這些白骨也會被燒盡。
余邧扭曲著臉忍痛將手伸進火盆拿出自己的指骨,「秦緒,我不會放過你的。」
秦緒打了個寒顫猛然清醒過來,可惜除了自己其他人仍在昏睡,雪從房頂的漏洞撒了進來。
原來離開那只需要完成一條支線任務,看來她們各自的支線都還沒有完成。
秦緒在房間環視一圈,目光落在文月君身上時心道不好,她躺在屋頂漏雪處的下方,雪幾乎掩埋了她半個身子。
秦緒趕緊衝過去摸了摸脈搏,雖然很弱但還有著,看來那地方的經歷也會影響到現實。
希望柳笛能將文月君帶回來,她就快迷失了。
秦緒從外面撿了些柴火進來點燃,抱著文月君給她手哈氣,把厚實的衣服一件一件往她身上披,雖然收效甚微,但總比不做好。
天已經很冷了,秦緒把大家盡力搬到篝火一周,時不時的撿些柴火添進去。
還從那幾個登山包里找到了簡易的小鍋將水燒開,等到能入口時再一點一點餵文月君喝下去。
天擦亮時柳笛終於醒了過來,她看著眼前的篝火愣了愣隨即轉頭看向秦緒的方向,「你回來多久了?」
秦緒看了眼時間,「兩個多小時。」
柳笛臉色不太好,「你在余府一聲不吭就死掉了差點把我們給嚇死,當時我猜你應該已經找到了回去的辦法,不過你死後沒兩天余邧也在自己的生辰時咳疾加重死了,倒是肖妗妗,借著肚子裡那個假胎在余家大鬧了一通,可把余老太太氣的不輕。」
秦緒無奈聳肩苦澀道:「當時沒想到完成一個支線就能回來,不過肖妗妗還挺有本事,居然能把余府鬧得雞飛狗跳的。」
兩人交流了幾句話看向文月君,秦緒問柳笛:「她在那邊怎麼樣?有沒有清醒過來?」
柳笛的眼淚無聲的往地上掉,「我不知道,她就那樣愣愣的沒有清醒過。」
秦緒拍拍柳笛的手安慰她,沒人注意到文月君嘴角囁喏在無聲的說些什麼。
給柳笛拿了些食物和熱水後秦緒突然察覺到背後有一絲危險氣息,轉頭看去文月君已經睜開眼咧嘴朝她笑了笑。
柳笛看到她醒過來高興得抱著她哭,秦緒卻總覺得文月君睜開眼後就怪怪的,也不說話,就看著她們笑。
怎麼看也不太正常。
或許是重逢的喜悅太甚,柳笛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很快大家都陸續醒來,先是王危和肖妗妗,然後是沒在余宅見過的越洲和舒子涵。
大家全都醒來後分別吃了些東西,在夢裡一遭不少人都已經摸清楚了古宅的路線,大致知道哪些地方能去哪些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