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無奈之下暴起,然後被護衛拿下。
看著那乞丐眼中的凶光,阮榮安笑笑。
到底是什麼給了這些人信心,覺得她會心軟,讓這些不知來歷的人靠近呢?
像這種刺殺,短短不到十日的形成,阮榮安已經看過無數次了,有扮做農人的,扮做小二的,還有孤苦無依的女子的。
各種各樣,想盡辦法,可謂是讓她大開眼界。
而這些人,無所不用其極,只為殺了公冶皓。
其實南邊的情況還好些,江南富庶,朝廷也十分重視。
相比之下,西邊和北邊,外族覬覦虎視眈眈,戰事不絕,土匪橫行,那裡才是真正的亂。
天下,天下。
阮榮安出神的想,這個天下,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兩人回去客棧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回小院第一件事,阮榮安先叫來了隨行的大夫,請他為公冶皓診脈,得知只是有些疲憊,之後好好休息就行後,心下一松。
「先生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阮榮安道。
公冶皓應了一聲。
「去吧。」他說。
阮榮安笑了笑,帶著人轉身離開。
「二月,你說那竹聲,願意跟我走嗎?」放下了公冶皓的事情,她又開始惦記起來,不由問道。
阮榮安實在喜歡那竹聲的嗓子,一想到若是以後能日日聽到,便很是期待,
只是她也不確定,對方願不願意跟她走。
這個世道,若是留下,誰知將來會如何,若是以後再聽不到,未免太過可惜了。
「姑娘放心,她會答應的。」二月笑吟吟。
「剛才那人只是害怕沒來得及多想,等她回去,想起姑娘你收拾那潘家紈絝的種種,她只要不殺,自然知道該怎麼選。」
二月很是篤定。
越是這種尋常百姓,越是知道該如何抓住每一個機會。
阮榮安笑了笑,卻沒有二月想的那麼樂觀。
人心複雜,從來沒有絕對之事。
說不得,這裡就有那竹聲所牽掛之事,不過也沒關係,盡力就好。
當夜,睡得迷迷糊糊中,阮榮安隱約感覺到外面似乎有些動靜,不由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但那點動靜很快就沒了,便又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來她才知道,那潘知州昨夜就來了,說是要請罪,一直候在客棧,直到現在。
阮榮安嗤笑一聲,沒有理會。
很快,就有賠罪禮物送到她這裡來,但連門都未能進來。
用過早膳,阮榮安跑去尋公冶皓消磨時間,兩人下起了棋。
阮榮安的棋風大開大合,有著一往無前的孤勇——
當然,這是公冶皓的誇讚,她不會真的當真。她認真想了想,覺得對方真正的意思是她太過直接,沒有深思熟慮。
「玩玩嘛,想那麼多會累的。」她不以為意。
公冶皓看她一眼,總有些不放心,卻又知道這就是阮榮安的脾性。
活的張揚熱烈,懶怠去學那些柔腸百結的心思。
罷了,這樣也挺好。
活的高興就好。
「你真不見那潘榮?」阮榮安隨意一掃,就放下了一枚棋子,邊笑問。
公冶皓隨之落子,道,「不見。」
「好歹是一府知州。我可真擔心等我們走後,他會派人追殺我們。」阮榮安微笑。
「他不敢。」
阮榮安一笑。
「我錯了,我哪裡囂張,先生可比我囂張多了。」她笑的眉眼彎彎。
不過,也當真霸氣。
雖然不知道公冶皓為何如此篤定,但阮榮安相信他。
「姑娘,竹聲到了。」
午膳後,公冶皓要小睡,阮榮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著要訓鞋什麼打法時間,就聽二月進來笑著說,眼睛頓時一亮。
竹聲在護衛的帶領下走到阮榮安面前,拘謹的說,願意跟她走。
阮榮安頓時笑開。
潘榮等了半日,終於見著人出來了,忙要上前,卻被護衛攔住,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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