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可能是他好不了了。
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漸漸的越來越壞,公冶皓倒是沒察覺。畢竟,他從來沒感受過身體健康的滋味。
這樣的難受從他不懂事的時候就一直伴隨著他。有時候,他試圖回想一下當初還沒這麼難受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但他想不出來。
似乎沒什麼區別。
昨日這個時候阮榮安已經高高興興出去玩了,但今天她就坐在公冶皓對面,嘴裡隨意找著話說,邊偶爾看公冶皓一眼。
從來沒有柔婉心腸的姑娘,將所有的關切和在意都放在這一眼又一眼里。
公冶皓心越來越軟和,最後幾乎要化成了水。
「好了,出去玩吧。」一邊高程遞來好些信,雖然他離了京都,但手裡的事情仍然不少,每天清醒的時間裡,大部分都用來處理這些了,只是阮榮安在這兒,他根本沒法專心,而且也不想她一直這麼掛念著,索性就開口催了句。
「不是喜歡這邊的宅子嘛,我讓人帶你轉轉公冶家。」公冶皓笑道。
阮榮安看了眼高程送來的那一沓東西,乾脆的應下,起身帶著人走了。
公冶家的宅子大,甚至可以遊船。
一條小河蜿蜒穿過了這座偌大的宅邸,畫舫泛於河面,阮榮安站在船頭,若是看見感興趣的地方,就下去走一走,逛一逛。
七房分布在這座宅子的各處,阮榮安只是看看,因為不想跟人寒暄,大多時候都刻意避開了宅邸所在,大多只在外面的院子裡逛逛。
只是這,她也逛了一上午。
也不知是秋日漸深的緣故,還是江南都這般,陽光似乎蒙上了一層紗一樣,分外柔和,照在人身上,絲毫不顯的奪目。
阮榮安不喜歡熱,也不喜歡夏天,更不喜歡過於璀璨的太陽。
恰巧,她不喜歡的,這裡都沒有。
所以她果然很喜歡江南啊。
估摸著快到午膳的時間了,阮榮安準備回去了,她逛得差不多了,便準備坐船,誰知剛循著路到渡口,就瞧見好些姑娘正在那兒,瞧著似乎也準備上船。
她走進一瞧,只見大部分面孔前兒個都在太夫人院中見過,倒也有幾張新鮮的,她沒什麼印象。
「阮姑娘。」瞧見她,姑娘們笑盈盈打了個招呼。
花朵一樣的女孩子們,阮榮安也是喜歡的,見了就笑,回了一禮後閒聊幾句,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那些生面孔的身份來歷。
同陸七那妹妹一般,這幾人大多都是七房的親眷,其中還有一人,是梁夫人的外甥女,一直呆在人後面,沒怎麼說話,一眼都不看她。
眼瞧著其中幾人或是親昵,或是含著打量的眼,阮榮安的心中微動,面上絲毫不顯,跟她們聊了幾句,得知她們是想要坐船,只是知道是她準備的,便在這兒等她。
「咱們這些姐妹坐慣了船,沒太在意,等到陸姐姐她們來,竟也沒想到,還是今兒個聽說阮姐姐坐船,才想起來,一時半刻之後倒是不好安排,只好來打擾您了。」
打頭的是二房的姑娘,她年歲也最長,笑盈盈道。
見著她們滿是希冀的樣子,阮榮安這個做客人的自然不會說不,叫了她們一同上船。
幸好畫舫地方夠,不然還真裝不下這十幾個俏麗的姑娘們。
只是這樣一來,就沒有丫鬟們的地方了,只好全都在岸上跟著。
畫舫一路向前,幾個姑娘們笑鬧一陣,就有人期期艾艾的朝著阮榮安問,「阮姑娘,三叔平日里都是什麼樣的啊,都做些什麼,喜歡什麼啊?」
「是啊是啊,阮姑娘能說說嗎?」
「我也想知道。」
「三叔早早就出了門,我們姐妹都不了解,有心親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好來打擾姑娘了。」
二老爺家的姑娘實在是個妥帖人,見著妹妹們鬧阮榮安,先是勸了幾句,又不好意思的道。
阮榮安笑著掃了她一眼,瞧見那幾個做客的嬌客中,有幾人上了心,倒也不隱瞞,如實說了。
當然,都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消息。至於她自己在相處中發現的,這是秘密,她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一種姑娘們聽著,不覺失望。
實在是在大家眼里,公冶皓的生活實在沒什麼樂趣,他不愛享受,也不怎麼玩樂,整日的時間都消耗在處理事情上。
「丞相平日里不做些別的消遣嗎?」有人按捺不住問。
「琴棋書畫一類的?」
阮榮安看去一眼,約莫十五六歲的姑娘,嬌美清麗如一枝新荷,對上她的目光隱約微微一笑,滿是好奇,仿佛只是隨口問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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