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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的一段時間裡,夜色漸深,孩子們在紀薇悅耳的歌謠中,陸續進入夢鄉,院子裡恢復寂靜,攀附藤條的花苞,在溶溶月色下,緩緩綻放。

紀薇單獨騰出一間屋子留給他們三個人睡。在蕭霖秋最後躺下後,仍留有一大片空曠的床榻。

「好久都沒有這麼睡過了。」翟池苑感嘆道。

蕭霖秋長舒口氣,愜意地說:「我記得以前這樣的時候,還是在年夜的晚上。」

昏暗的房間內響起聲嗤笑,「你是說,你因為被嚇哭後,連帶慕哥哥一起,被你哥扔出院子的那天?」

兒時的糗事蕭霖秋可不少,但這些彌足珍貴的回憶,都可以是他與友人之間,飯後拿出來解悶的趣事。

「以後等我的病好了,我想出去看看。」翟池苑翻身坐起來看著蕭霖秋說。

蕭霖秋頭靠在雙手上,思考良久才說:「我還是想留在京城,陪著我哥。」

「那好啊,以後我遊山玩水,定會托信鳥給你帶一札信箋回來看望你。」

翟池苑心中無限暢想,他的手心緊攥著金骰子,反覆摩挲。

在他十歲以前,因身體孱弱,一直被寄養在儋州的姑母家,足不出戶,後來他的病情逐漸好轉,才得以返京生活。

雖說他少有受到病痛的折磨,但他身上的病就像困人的牢籠,把他和世界相隔開來,所以久居深閣的少年,自然會對外界的未知事物產生無限幻想與憧憬。

清風拍打在二人的身側,似一位溫柔的母親,哄著他們緩緩睡去。

但在夜半時分,蕭霖秋被屋外的動靜吵醒,自從他來到妖界後,他的睡眠一直很淺,有時就算是鳥兒翅膀划過樹梢的聲音,也能將他推出夢境。

他透過虛掩的窗戶,晃見一個人影躊躇在外,他小心起身,唯恐擾亂翟池苑的美夢。

蕭霖秋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走出屋舍,恰好看見明憶鴻正站在院子裡。

對方身上似是受了些許輕傷,血跡雖被處理過,但空氣中依舊留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瀰漫。

「為何不進去?」蕭霖秋在腦海里詢問道。

對方偏過頭來看他,[我不用睡覺。]

「自從遇見你後,就沒見你合過眼,況且你方才應該又解決了些棘手的妖怪吧?你如此下去,當真不會累嗎?」

明憶鴻不緊不慢地搖頭,「從未感受過累。」

聽明憶鴻這般說,仿佛他已經不止一次這樣做過了。

月下無言,蕭霖秋緩緩走過指著對方斗笠上松下來的帽繩說:「你不系一下,斗笠很容易掉的。」

明憶鴻沉默不語,他胡亂地拉住兩邊的繩子打了個死結,然後淡定地用意念說:[好了。]

蕭霖秋忍不住扯住繩結處,這已經完全壓進了脖子裡,「你是想勒死自己嗎?」

「我看你殺怪物挺利索,沒想到你連這個也不會。」蕭霖秋皺緊眉頭說。「那你衣帶是怎麼弄的?」

[只會一種。]明憶鴻又解釋說:[但系在斗笠上,一下就散了。]

蕭霖秋想像了一下,對方打鬥時的姿勢與速度,忍不住搖搖頭。

他伸出手,「我來幫你先解開,你把這個撩起來。」蕭霖秋指著垂下來的白紗說道。

明憶鴻愣愣地把白紗覆在斗笠頂上,便於蕭霖秋先解開死結。

半晌後,蕭霖秋的手指都要掐紅了,他忍不住問:「你系的時候,是使了多大勁?這也解不開啊。」

[讓我來扯斷。]

眼看明憶鴻就要抬手扯繩子時,蕭霖秋連忙制止,以他的手勁,不把繩子連根拔斷都算好的了。

他盯著繩子思忖片刻,隨即抬起頭來與其對視,「你介意我用嘴咬開嗎?」

[不介意。]對方回答得很快,似乎對眼前這個人抱有十足的信任。

聞言,蕭霖秋借月色尋找繩口,他自然地跟對方說:「來點光。」

明憶鴻迅速抬手,讓手心匯聚起一抹銀光,亮光映照在蕭霖秋的視線里,他修長的指尖不斷滑動在帽繩上,濃密纖長的睫毛上下掃動,恰好掩蓋住其如黑曜石般的眼眸。

蕭霖秋微微低頭順著指尖,輕輕咬在繩結處,微風搖曳過樹枝,把明憶鴻斗笠上的白紗撫落下來,二人仿佛被白紗隔絕在內,兩個人影晃動投射在白紗上,唯有蟲鳴聲作伴。

「你們在幹什麼!」

第5章 入黑市變為妖獸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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