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霖秋為了快些解決琉璃宴赴約之事,竟將孟芸這個麻煩拋諸腦後,如果說蕭年是他第一怕的人,那麼孟芸絕對不虛第二的席位。
在蕭霖秋叩響門扉的瞬間,他立刻後悔,他欲圖後退逃跑,但明憶鴻這個不明世事的傢伙,竟硬生生抵住了他的背脊,這讓他動彈不得。
[你快——撒手,讓我走!]蕭霖秋著急忙慌地說。
明憶鴻聞言,歪著腦袋說:[你不是要幫孟後生搞定她嗎?]
[我後悔了......]
談話間,閨門從裡面打開,站定在門口的女子漫不經心的倚著門口,雙眼悠哉地盯著二人。
「......好久不見啊,孟姐姐。」蕭霖秋生澀地沖對方打招呼。
只聽孟芸冷笑一聲,「蕭十九,你此番回來所為何事?」
「我是來......」
蕭霖秋話說一半,就被對方打斷,「若是與孟四有關的,你就別想了,我不會答應的。」
「我還沒說是什麼呢......」蕭霖秋喃喃道。
「你們二人打的什麼歪主意我還不清楚?要不是前些天我在檀香閣遇見他在鬼混,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這些事!」孟芸的語氣越發激烈。
「你冷靜一點,這回真不是這些......」蕭霖秋辯解道。
「蕭十九!」孟芸拉高聲音喊道,「你還想忽悠我!」
[不如你直接說事實吧。]明憶鴻的聲音迴蕩在蕭霖秋的腦海中。
蕭霖秋用意識說:[可她現在聽不進我的話啊。]
頃刻間,蕭霖秋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眼珠一轉,旋即說:「那你也跟我們一道去!」
聞言,孟芸眼中閃過一絲不信服,「去哪?我才不會跟你們助紂為虐。」
蕭霖秋勾唇含笑,他神秘地說:「琉璃宴。」
自孟芸被說服妥協後,一行人趁著破曉的光亮早早上路,凡走過之景,皆為他們送行,天邊涌動的雲霞,終被旭日驅散,在地面落下層層暗影。
蕭霖秋止步於懸崖峭壁之上,他仰頭望向天邊的柔雲,以及被掩埋在雲間的飄渺宮殿。
「就是那裡了。」蘇鏡禾淡淡說。
蕭霖秋見他們已經走到山窮水盡,索性問:「可我們該怎麼過去?」
話音剛落,一旁的花溪舟熟捻地用嘴吹起長哨,尖銳明亮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寂靜片刻後,一道鳥鳴聲劃破天際,只見彩鳥振翅自雲中而來,徑直朝他們的方向飛來。
「蒼雀!」花溪舟呼喚道。
與此同時,孟後生驚訝的聲音亦響起,「就是這隻......鳥!當初就是它砸的我!」
「安分一點,你傷的又不重。」孟芸不耐煩地說。
「誰說的!我明明躺了好幾天......」孟後生的聲音越來越小。
只聽孟芸嗤笑一聲,「如果裝病的那幾天也算,或許你真的傷得很重。」
孟芸的一番話,徹底讓孟後生閉上了嘴。
一行人共承蒼雀的背脊,前往琉璃殿赴宴。
前行的路程格外順利,可他們剛到殿前,蕭霖秋幾人就被守衛攔下。
「你們是何人?可有邀請捲軸?」立在左側的守衛說,其眉目凌然,讓人心生畏懼。
孟後生依言拿出捲軸,守衛瀏覽一遍後,又決絕地說:「只能他進去,其餘人統統不得入內。」
「你說什麼呢!我可是他姐!今天我若進不去,那他也別進了。」孟芸說完,拎著孟後生的衣領,就要往回走。
頓時,守衛叫住她,其人臉色頗為難看,「......那你可以進。」
「但你們不行。」他迅速轉頭看向蕭霖秋他們。
「不行!」蕭霖秋脫口而出。
守衛的臉色染上幾分不耐,「她是被邀請者的姐姐,你又是算他什麼人!」
蕭霖秋不假思索地說:「我是他——二表哥。」
「二表哥?」守衛的語氣中充斥著不可思議。
「沒錯!」蕭霖秋更加堅定。「凡人有一兩個親戚也不奇怪吧。」
他看向孟後生,對方迅速沖守衛點頭表示肯定。「是這樣的。」
「那......那他們呢!也是親戚?」守衛崩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