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嘖了一聲。
方圓聽到沈浪的聲音,趕緊跑出來,給沈浪端茶倒水,「哥,你是讓我在這裡一陣子,還是一直在這裡?」又把江燦說的重複了一邊。
沈浪照著方圓屁股踢了一腳,笑罵:「這還問我?你要是喜歡做飯,就喊你嫂子一聲師父。」
方圓是個悶頭葫蘆,張不開嘴,賣東西不行,卻適合當個廚師。
方圓挨了一腳,高興的眼睛都笑沒了,『噗通』一聲跪在江燦的跟前,『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師父。」
江燦被嚇了一大跳,放下手中的筆,去扶方圓,「你都給我整不會了,趕緊起來。圓圓,會騎三輪車嗎?」
沈浪噗嗤笑噴了,「你喊他啥?」
江燦:「喊我徒弟圓圓,咋了?」
方圓被喊什麼都行,師父高興就成,他點頭:「會騎。」
江燦把三輪車鑰匙遞給方圓:「你明天早上六點騎著三輪車到早市等我,我帶你買菜。」
買肉買菜是個大學問。
等寫完了這道題,沈浪載著江燦回家,江燦問道:「你今天咋樣?我今天怒賺九千塊。」
其實是九千多,但四捨五入,就按照九千算。
她相當的驕傲,一天萬把塊,誰能做到?她樂滋滋的:「能買搪瓷廠家屬院的半套房子了。」
沈浪以為自己聽差了,不然怎麼就聽成了九千?「???多少?」
江燦:「九千二百多。」
溫明賠償八千,午飯賺了八百,晚飯沒賣完,但是也賣出去一多半,成本回來了,收入也有四百多,加一起就是九千二百多。
沈浪吸了一口氣:「誰又砸店了?我剛也沒看出來店裡有啥不一樣的啊,就算把店都砸了,八千也離譜!你撿了金子?」他今天跑了一天,嘴皮子都摸禿嚕皮了,把一萬多的貨全部賣了出去,一共賣了兩萬五,得還廠里一萬塊錢,淨賺一萬五。再刨去柱子和詹均卓兩層的利益,還剩一萬二。
本來覺得這可是了不得呢,和江燦的九千二一比,也就那樣了。
沈浪剎車,雙腳撐著地,轉身捧著江燦的臉親了她一口,「媳婦兒,我這是娶了個聚寶盆回家啊。」
江燦樂,「我也覺得我有些財運在身上。你那車貨賣的怎麼樣?」
「你還沒說怎麼賺的這九千二呢!我這一顆心被你釣的不上不下的。」沈浪唇角的笑容根本壓不住,還是先回答江燦問題:「賣完了,刨去本金和柱子兩人的工資,勉強賺了一萬二。」
江燦:「……勉強?」
沈浪:「一萬一千九百八十。晚上吃飯花了二十塊錢。」
江燦狂喜:「天哪!!!一萬二!!你咋這麼有本事?明天還能賺一萬多嗎?」
她今天能賺一筆,是溫明不願意道歉賠償的,這事情可不是天天能有的。但沈浪賣貨確確實實能天天賣,棉紡廠里還積壓了很多貨呢!
理論上,沈浪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天天都能拉一貨車去賣貨,可今天去拉貨的時候出了問題。
倉庫不給出貨了,說是這批貨被縣裡接管了,要把這些貨調走。
這是卡他呢。
還能有誰,左不過沈嘉嘉背後的人出手了。
廠領導不樂意,這貨能賣出去,棉紡廠工人的賠償款也差不多夠了,多的他們也能從中賺一筆。要是被縣裡調走,就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了。
至於得罪了縣裡,他們也不怕了,貪污腐敗的一波領導已經進去了,副廠長還算有良心,沒犯大事,如今在負責賠償款,前途都沒了,根本不會聽縣裡的,指望縣裡撥錢給賠償款,不知道要哪年哪月。
廠里破產,哪裡有錢,最值錢的就是地皮和倉庫里的一批貨。
地皮歸縣裡,沒法賣。
就只能賣貨了。
讓沈浪半夜來拉貨,能賣多少就拉多少,沒地方存放也沒關係,廠外還有一個小倉庫,先給沈浪用著。
不光對沈浪如此,其他能賣出去貨的工人,都可以把貨拉走,不過得給百分之三十的貨款,剩下的賣完了還。
副廠長恨不得廠里的庫存都賣光,不給縣裡留一點。
沈浪要了二十萬的貨款,他偷換概念,小倉庫是廠里的,他繼續從廠里拉貨,當天結算。
副廠長指著沈浪的鼻子笑罵:「就你猴精,用不用我找人幫你把貨拉到小倉庫里?」
沈浪當然樂意,他順杆往上爬,把副廠長誇了又夸,雙方都很高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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