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肉都是吃出來的,這得補多少,才能把消耗補回來!
兩人是被吵醒的,有鄰居上廁所的時候吃,差點踩著兩人的腳,等看清楚臉以後,嚇了一大跳,臉都白了,尖叫一聲:「鬼啊!」
張奎覺得晦氣,天不亮就被人踩醒,還喊他們鬼,「老黃,你他媽有病吧?咒誰呢!」
老黃頭也不回的跑了,張奎兩口子抱著鋪蓋準備回家繼續睡,張奎:「咱們家怎麼這麼亮?」
張奎媳婦『嗷』的一聲:「著火了?」
兩人丟下被子朝家裡跑去,他們的出現嚇壞了鄰居,還以為兩人的鬼魂飄出來了,那麼大的火,根本不可能生還。
等摸著熱乎的手,才知道兩人拉肚子拉了半夜,就睡在了公廁外頭。
幸運的躲過了這一劫難。
這火是四點鐘燒起來的,當時大家都睡得熟,等火燒的很大了,才被鄰居發現。當即喊了街道消防隊的,但火勢太大,根本撲不滅。
也幸好這院子跟院子之間有點距離,不至於一燒燒一條街。
張奎兩口子氣瘋了,恨不得衝進去撲火,可這會兒衝進去就是去獻祭的,火勢太大了。
鄰居拉著他們:「能活著就是撿了兩條命了,這深更半夜的,要是在屋裡睡著,肯定沒了。」又數落兩人怎麼這麼不小心,家裡怎麼就著了火。
張奎媳婦跪在地上哭嚎:「殺千刀的,我們家裡連個煤爐子都沒燒,怎麼能著火。」
張奎一雙眼睛都要噴火了:「溫明那個賤人,她想要我們的命啊,狗日的溫明。」
這大火來勢洶洶,這是要他們兩人的命啊,又痛苦,又後怕,站都站不利索。
他們恨了一晚上的江燦,反而救了他們一命。要不是被江燦害的拉肚子,哪裡會在廁所門口睡著。
兩人此刻恨不得要死溫明,他們一口咬定是溫明乾的,這是要害他們!溫明好狠的心!
老張兩口子空口白牙的告溫明,自然是沒用的,沒有任何的證據。警察也不會光靠猜測辦案,兩人只能離開警察局。
家沒了,也不知道溫明會不會放棄,萬一還要下死手呢!這個寥縣他們是不敢待了,恨不得立刻逃到其他縣。
可心裡又窩著火,就這麼逃走了,一輩子都放不下,說不定哪天吃飯就給氣死了,必須要報復溫明。
就想出了這個招。
溫明花八千塊錢都不願意道歉,不就是愛惜名聲嗎?他們兩個就要敗壞溫明名聲,讓溫明花了錢也丟了名聲。
張奎越唱越有勁,編著順口溜,「床上你騷話連篇,浪蕩多情,下了床你就翻臉不認人。哎呀呀,我一腔愛意都餵了狗,你就是那最毒婦人心。我為你殺人放火,你卻要放火殺了我,我今日與你割發斷情,再不會相信你這個毒婦賽金蓮。」
他又唱了好長一段,眼見著軋鋼廠保安隊的人從廠里沖了出來,張奎兩口子扔了鑼鼓,又從包里掏出兩罐子東西:「快讓讓,快讓讓,我手裡的回龍湯不長眼啊。」
回龍湯名字是好聽,其實就是尿液。
他擰開一瓶罐子,騷臭味就散出來了。
眾人:……
趕緊把路散開啊,這一罐子潑在身上,得多噁心。
有些工人想要搭上溫主任和副廠長,試圖圍堵張奎夫妻,直接被潑了一身,旁邊人身上也被濺了,潑完一罐子,張奎又從包里拿了一罐子,他包里鼓鼓囊囊的,可見是裝了不少。
利用這噁心的回龍湯,兩人頭也不回的衝出了人群。
兩人本來就是有備而來,逃跑路線也物色好了,蹭蹭蹭跑的不見蹤影了。
保安隊的人想要去追,可這大門口堵得都是人,根本不好追,就這麼看著兩人徹底消失。
張奎兩口子走了,可話題沒有停止。
「聽說那誰就喜歡這年輕人呢,之前還看上了張記飯店老闆的丈夫呢,現在還跟張奎睡了。」
「嘖,一把年紀了,還貪圖年輕人的身子,以後可得離那誰遠點。不然她仗著自己是領導,強迫了別人怎麼辦。」
「咱們副廠長頭頂一片青青草原啊。」
這花邊新聞多了,可就變成真的了。
「也不知道某人夫妻倆到底貪污了多少錢,這八千塊錢說給就給,那是一點都不心疼。給了這麼多,家裡不知道還有多少錢呢。」
「就不能是工資嗎?」
「可拉倒吧,他們夫妻倆一年不吃不喝都不夠八千塊錢,真要是工資,能捨得給?我就是下跪道歉,也別想從我手裡扣出來八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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