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不放心江燦去報警,也不放心江燦自己在家守著,他喊醒了同樓的鄰居,讓對方小樓去大門口通知保安報警。
被喊醒的鄰居一臉懵逼:???
沈浪:「有殺人犯來搶劫,麻煩讓保安去報警。」
鄰居湊過來伸頭看了一眼,滿屋血腥,不由打了個哆嗦,看沈浪的眼神都帶著驚悚:「我,我們家有電話,我去打電話。」
沈浪和江燦在家裡守著,鄰居很快過來了,緊接著他們一家子都出來了,湊過來道:「警察馬上就來,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江燦:「暫時不需要幫忙,很抱歉吵醒了你們。」
鄰居又看向悽慘的殺人,都被繩子捆成粽子了,到處都是血,仔細一看,都是冒血,一個胳膊被砍得皮肉外翻,露出了骨頭,一個背上被撕下來一塊肉,手背被咬穿了,還有一個腦袋被開了瓢,血肉模糊的,最後一個血少,但是四肢都是扭曲著的,他們看的頭皮發麻:「都是街坊鄰居,不礙事。」
對門的老太太還夸虎子:「這是條好狗,看門護院的好手。」
看看,咬得多狠啊,背上一塊皮都沒了,手腕也咬廢了。
兩個醒著的哀嚎著送他們去醫院,說他們進錯門了,沒有壞心思。
對門的年輕女人道:「先止血吧,不然等警察來了,他們該流血而亡了。」
老太太皺眉:「幾個小偷,流血死了也是他們倒霉。」
江燦點頭:「行,麻煩你了。」
年輕女人是個護士,也擅長止血,跑回自家拿了紗布,給人止血。
那矮個子青年更是哀嚎:「求你了,送我去醫院,我要打狂犬疫苗。我是無辜的,我走錯了門,沒有惡意。」不能留在這裡,不能等警察來。
江燦可不會同情他們:「你們昨天也進錯門了,還不小心殺了人家一家四口。」
年輕護士瞪圓了眼睛,「殺人?」
江燦指著他們:「搪瓷廠入室殺人搶劫案兇手。一個老人,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矮個子哀嚎:「跟我們無關,求你們送我去醫院,我給你們錢!要多少我都給你們!」
年輕護士已經信了大半,她胡亂的t纏著紗布,纏進了傷口裡,繃著血肉,止了血,也更加的疼痛,矮個子青年疼的嗷嗷慘叫,額頭都是大顆大顆的汗珠。
警察在二十分鐘後到了現場。
是附近的片警,上午還見過呢,也是沒想到夜裡還能遇到。
沈浪:「估計是殺了田家人,搶了時家人的兇手。今天看到我們搬家,盯上了我們。正好,也不用警察繼續追查了。」
江燦當時有感覺,他自然也有感覺。
最後一個還意識清醒的方臉男人喊道:「我們夜裡走錯了屋子,我們進錯了屋子。」
警察哪裡管他喊什麼,到底有沒有,查一查就清楚了。
四個人得先送去醫院止血治療,被虎子咬得人也得打狂犬疫苗。
想要抓殺人犯很難,沒有任何的線索,也沒有人證,但是反向調查就太容易了。
四個人剛搶了那麼多的東西,總要藏起來吧!只要藏了,就能找到。
更不要說,其中一個男人手腕上戴的金表就是時春暉戴的那款金表,花了兩萬多呢。
其他的東西陸續的找了出來,藏在一個破廟的地下室里,哪款摩托車被騎到了蘆葦盪里藏著。
四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平日留偷雞摸狗,不是賭博就是**,也沒什么正經工作,最近手頭緊,就盯上了搪瓷廠的拆遷戶。
田家和時家都花了不少的錢,各種新家電,還有摩托車和金首飾,看的人眼睛都紅了,盯了兩天,昨天碰到了他們喝酒。
他們原本也沒準備殺了田家人,結果對方不識趣的大喊大叫,還抓掉了他們綁著的面巾,關鍵是還認識,其中一個人是個鎖匠,給田家配過鑰匙。
那就沒辦法,只能殺了。
田家像時家人多好,醉的跟豬一樣,隨便他們劫掠。
他們那麼多錢呢,搶走一點怎麼了!真是不識趣。
今天搬家的人很多,他們原本盯上的是另外一戶,對方家裡也有錢,婆媳兩人都是大金鐲子大金鍊子,不過那小媳婦長得一般,實在沒有江燦漂亮。
殺人的事情都幹了,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幹的了。
就是沈浪和江燦家養了一隻狗子,不過狗子也不礙事,兩刀就砍死了嘛。
結果,碰到了沈浪這個硬茬子。
四個人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們要是去另外一家搶劫,錢財到手,他們人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