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清柏:「……」
他嚴重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故意要謀殺親夫!
不過這一次,戚清柏動作很快地將水管搶了過來。
看得顧悅悅大大鬆了口氣。
手上有了武器,戚清柏如虎添翼,把一根水管武得虎虎生風,幾個回合,就把一群人都撂倒了。
原本氣焰囂張的一群年輕人,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哼叫著。
戚清柏忍著手臂上的疼痛,撿起另一根水管,很快回到車上。
「先走。」他啞聲說。
小陳忙點頭,發動車子,避開那群人,把大貨車開得飛快。
等開出去很遠一段路,確定沒人追上來,小陳才鬆口氣,心有餘悸地說:「我之前跑長途,都是幾輛車一起跑,還沒遇過這種事,不過這兩年,攔路的越來越多了。」
戚清柏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打鬥,此時渾身熱汗,氣息不穩,胸膛快速起伏著。
他沉聲道:「你回去得繞點路,避開豐市。」
小陳點頭,「行。」
他又對顧悅悅說,「後排有個藥箱,裡面有止血的藥粉和繃帶,你先給他包紮一下吧。」
顧悅悅聞言,這才想起戚清柏的傷,忙湊過去看,就見一道兩三寸長的傷口,橫在他的手臂上,皮肉卷開,鮮血還在往外淌。
她頓時頭皮一陣發麻,忙爬到後排去拿藥箱。
自從她覺醒後,戚清柏已經受過兩次傷,一次是腿,一次是手,也是個多災多難的人。
顧悅悅護理的手法並不熟練,加上道路顛簸,撒藥粉時,撒得戚清柏整條手臂都是,他無奈地看了看她,接過藥瓶自己弄,最後只讓顧悅悅幫他打個蝴蝶結,這個她倒是很熟練。
包紮好傷口,戚清柏還有心情揶揄她,道:「你回去得練練投擲的準度才行。」
顧悅悅鬧了個大紅臉,羞窘地抬手拍一下他的手臂,「我剛才只是有點慌張,才扔不準的!」
結果拍的就是他受傷的手臂,只聽他「嘶」的一聲,一雙劍眉都擰起來。
「顧悅悅,你果然是要謀殺親夫!」
顧悅悅尷尬地吐了吐舌頭,忙轉移話題,「剛才那幫人,會不會來尋仇啊?」
那幾個人,一看就是團伙作案,背後不知道有沒有勢力。
「沒事。」戚清柏說,「他們沒立刻追來就行了,後面他們也不知道去哪裡找我們。」
「也是。」
顧悅悅徹底放下心來。
到了傍晚,大貨車才緩緩開進小鎮。
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剛吃完晚飯,出來外面納涼。
看見這麼大一輛貨車開進來,附近就有不少人過來圍觀。
大貨車在店門口停穩後,也沒著急卸貨,顧悅悅下車打開店門,急急忙忙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又張羅著去對面馬路買吃食,三個人還餓著肚子。
「這麼多貨,怎麼卸?」司機小陳問戚清柏。
「我去找找人。」
戚清柏說完,就朝鄰近的小賣店走去,他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又買了一箱礦泉水,一整條香菸。
付錢的時候,老闆娘好奇地問他:「小伙子,那麼大的貨車,裡面裝的什麼啊?」
「裝修材料。」他說。
「裝修材料,那是什麼東西?」
戚清柏:「……」
他想了想,說:「建房子要用的東西。」
「哦哦。」老闆娘連連點頭,也不知有沒有聽懂。
戚清柏也沒再做解釋,抱起礦泉水和煙走出小賣店。
他手臂上有傷,一用力就疼,不過這點疼對他而言,可以直接忽略。
小陳站在空地上,四處看了看,對戚清柏說:「你們這門店選得不錯啊,臨近大馬路,很快就能發展起來。」
戚清柏遞給他一瓶水和兩包煙,說:「生意是我老婆想做,店面也是她拍板租下的。」
他自己從來沒想過要開店鋪賣東西,在他的計劃里,跟著盛勇撈兩年快錢後,就去買一艘大船,雇一些人,繼續出海賺錢。
如今看到顧悅悅這麼有幹勁,他的那些計劃,也被徹底改變了。
或許,和老婆一起做生意賺錢,也是個很好的出路。
「不錯,你老婆很有魄力。」說著,小陳拆開一包煙,遞一根給戚清柏,自己也點上一根,吸兩口,才嘿嘿笑道:「你是不是有點怕老婆?」
這男人雖然沉默寡言,武力驚人,但他卻處處讓著自己的小妻子,一看就是個懼內的。
戚清柏只是把煙叼在嘴裡,沒有點燃,聞言抬了抬眉,「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