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清柏剛蹭到甜頭,這會渾身舒爽,走近一看,是他們之前寫的那張協議書。
沒有她的允許,他不能強迫她行房。
戚清柏將紙張折好,放回她的手心,說:「我沒違反約定。」
「沒有,那你剛剛是…是在幹嘛?!」
「那不叫行房。」
想了想,他找到個確切的詞,「最多算是邊緣行為。」
顧悅悅:「……」
她覺得自己還是太單純了,她理解的行房,跟他理解的行房,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還邊緣行為,她聽都沒聽過。
這男人到底是從哪裡學來這些花花腸子啊,又是手又是腳的,接下來能用什麼?!
她簡直都不敢深想。
「不行,我要增添附加條件!」她開始耍賴。
戚清柏淡定道:「協議就是協議,從落筆那天就起效了,哪裡能隨便加減。」
這是拒絕的意思了。
顧悅悅深吸口氣,正想繼續與他理論,就聽林翠苗在外面喊:「清柏,有人找你。」
戚清柏應一聲,將顧悅悅按回床上,說:「你先休息。」
說完便出去了。
顧悅悅看一眼時間,晚上八點多,這時間是誰來找他。
不過她實在太困,翻個身,很快入睡。
一夜好眠,第二天醒來,才發現身邊的床鋪很整潔,原本應該睡在這裡的男人,好似一夜沒有回來。
顧悅悅疑惑地翻身下床,隨便將長發綁成個馬尾,就掀簾出去。
天井裡,林翠苗正在洗衣服,旁邊的收音機在放戲曲「四郎探母」,林翠苗邊洗衣服還邊跟著哼唱。
「娘,清柏呢?」顧悅悅走過去問。
林翠苗顯然愣了下,「他不是還沒起床嗎?」
顧悅悅:「……」
「他昨晚壓根沒回來!」
「啊?」林翠苗也很驚訝。
「他昨晚跟誰出去的,去幹嗎,娘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林翠苗一臉茫然,「他的朋友我又認不全,應該是來過我們家的,看著眼熟,但叫不出名字?」
「是那個很大塊頭的盛勇嗎?」顧悅悅越問心裡越疑惑,早知道昨晚就跟出去看看,心裡也有個底。
也不知是什麼重要的事,要辦一整晚。
「不是,那人跟個瘦猴似的,一陣風估計能把他吹倒。」林翠苗道。
顧悅悅想起那天搬貨,幾個年輕人里,是有一個瘦得跟個麻杆似的,那人是跟著盛勇來的,所以昨晚戚清柏出門,也是因為盛勇吧。
想到盛勇還在出海撈快錢,顧悅悅心裡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別是出事了吧。
可這會就算她有心去找,也不知道從哪裡找起。
婆媳倆都在為戚清柏擔心,心不在焉地吃過早餐,顧悅悅才想起來,今早她是要回一趟娘家的。
昨天她娘打電話到漁村,說讓她今天回去一趟,家裡有事。
從省城回來後,她和戚清柏就一直在忙開店的事,現在事情都忙完了,正好有時間,順便把顧皓托她帶的東西都拿回去。
又等到八點半,還是沒見戚清柏回來。
顧悅悅就不等了,收拾出兩大袋東西,讓婆婆幫忙,把東西綁到自行車後架上。
自行車是她的嫁妝,很時髦的女款車,騎起來很輕鬆。
出發時,顧悅悅叮囑婆婆一句,「清柏回來,就給我打電話。」
「行,知道了。」林翠苗說。
漁村和顧家村雖然同屬一個鎮,但一個在鎮的北面,一個在南面,從漁村騎自行車過去,要從鎮上穿過,大約要四、五十分鐘才能到。
自從戚清柏買了輛二手摩托車,顧悅悅去哪都有摩托車坐,快得很。
現在自己騎自行車,感覺就像烏龜在爬,又慢又累。
她是不是也要把摩托車學起來?
夏日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已經有點曬。
顧悅悅帶著一頂白色布帽,帽檐很大,遮住她大半張臉,還是覺得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