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步驟有些多餘,但是她自問這半年多作坊的發展離不開女工們的辛勤勞作,因此不論該不該,她還是懷著一腔熱血地做了。
「…幸福里作坊自開業以來並不全是一帆風順,裡面的心酸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但是再多的困難終會過去,這半年的銷量十分可觀,裡面離不開諸位姐姐阿姨的努力,在這裡,我謝謝大家!」
說到最後,她直接彎腰朝大家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啪啪!」
「啪啪!」
「……」
不知道是誰帶了頭,緊接著鼓掌聲一陣陣響起。
「小鄭老闆,快別說這樣臊人的話了。作坊的待遇那麼好,你還這樣感謝我們,這獎金我拿著我心裡都不好意思了!」
婦女們瞬間跟著笑了起來,一人跟著附和:「是啊,快別這樣。我這幾個月在作坊里賺的比我那口子多得多,現在在家啊我腰板硬著呢!」
「可不是,現在我都能指使我家那個做飯了。畢竟現在我也是拿工資的了,我也不比他差,憑什麼就要我照顧孩子做家務?」
鄭秋舒笑著聆聽自己這個小作坊給她們的生活上帶來的變化,心中竟比多賺幾萬塊錢都暢意。
自己在影響她們,但其實她們何嘗不也是在改變她呢?
作坊里的婦女們無論年歲幾何,大多是喜嬸推薦來的家庭貧困的,剩下的則是她挖來的業內的女工。
但無論經歷、樣貌、歲數如何,她們其實都是一樣的人。
永遠積極向上、不怕困難、吃苦耐勞,小作坊的保暖設施跟不上,她們就自己用碎布縫了門帘;幾間小屋子她們也跟自己家一樣愛護,不需要她說每天都能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她們永遠富有朝氣與蓬勃的生命力,那一直都是她所欠缺的。
她自問自己上輩子真的過得那麼苦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彼時她已經是一個廠的會計之一,每天寫寫算算罷了。真正讓她覺得苦的是麻木的情緒和虛無的精神世界。
但是和她們在一起,鄭秋舒感受到了很質樸的生活態度:生活是苦的,但是精神永遠不能貧瘠。
鄭秋舒跟著關秀玉一起發紅包,邊跟大傢伙道歉:「實在是我的私事太多,忙不過來為大家置辦年禮,只能發個紅包表表新意了。」
關秀玉寬慰笑道:「紅包比什麼都好,別人家廠里都是發的最次的面油,哪比得上你發的真錢啊?」
「是呀,小鄭老闆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外面的彎彎繞繞。」
她從前是會計,哪會不知年禮的資金多會被人吃回扣?她是真心實意想感謝大家,就算真去置辦年禮,也干不出來以好充次的事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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