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美華從老家拼了半條命才逃婚出來,見識了不少人間險惡,但是對著面前這個面熟的人,卻由內生出一種親近感,無法設防。
「是啊,我收拾得比較慢。」活了二十多年,說起來就這一件真正值得高興的事,「這間商鋪的租金竟然還挺便宜的,房東是個奇怪的人,不管多少錢只租給有緣人。他還說我就是那個有緣人,直接便宜了我大半的租金吶!」
易美華說起這件事幾乎是眉飛色舞,連較差的臉色都遮不住她的喜悅。
「真是個奇怪的人,不過也是個好人不是嗎?」
「是啊!真是個大好人,可惜那個中介說房東遠在京北,不然我可得好好當面感謝他。」
不然就她身上的那點錢,付個租金就什麼都沒了,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一個她夢寐以求的小賣部呢。
鄭秋舒受她感染一起跟著笑,抬手心疼地觸碰她臉上的淤青,「臉上還疼嗎?」
當年她只知道她逃婚了,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看見她的樣子才知道,事情遠沒有她當初說得那麼雲淡風輕。
易美華總覺得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好像知道她都發生過什麼。
她語焉不詳地說:「不疼了,反而就是最後一次,記住痛才不會再痛。」
鄭秋舒含淚點頭,「嗯,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哈哈,沒錯!」
兩人就像是重逢的舊友,挽著手說了許久的話,而蔣月鳴也沒閒著,索性脫了風衣幫她理貨。
她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他知道自己之後就會得知真相,所以並不心急。
一直聊到傍晚,鄭秋舒還要請她吃飯,但是這次易美華說什麼都不肯了。
看他們的打扮易美華就知道是什麼檔位,雖然兩人相見恨晚,但是她不想占她便宜。
她拒絕,鄭秋舒便沒有堅持,「那你住哪?我們送你回去吧,晚上不安全。」
「就……就住這兒唄。」易美華為自己的窘迫臉上發紅。
鄭秋舒喉嚨難受地哽住,之後緊緊握住她的手篤定:「以後都會好的。」
因為是她,一切都會好的。
兩人輕鬆地來,再走的時候,帶著些許惆悵,身後那個個子不高但脊背永遠挺直的倔強身影一直在揮手。
鄭秋舒轉身也朝她揮手,「回去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再後頭,臉頰又濕潤了。
男人輕嘆氣,卻溫柔地為她撫去淚珠,什麼都沒問。
她淚眼朦朧地倚著他的懷抱慢慢往前走,身後的兩個影子緊緊依偎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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