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了他。
他現在還擁有了她的鮫珠。
肯定變得比夢裡面還厲害。
太可怕了。
司漠祗的眸光低垂,看著懷中乖嬌委屈的少女,他的眼底一片幽深。
沐阮阮強裝鎮定的仰著小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有氣勢,「你,你還咬破、咬破……喝了我好多血。」
頓了頓,她憋了一口氣,「很,很過分的,所以……快放開你的恩人。」
沐阮阮把自己擺在恩人的這個位置上,試圖搶奪主導權。
但是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剛剛這個男人是在喝自己的血,或者說是她的……鮫珠,離不開她的血。
假如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男人是依靠她的鮫珠才又活過來的。
她現在沒有鮫珠了嗚嗚嗚,不知道還能不能拿回來。
少女眼尾鼻尖都紅通通的,像是剛剛被人狠狠的蹂躪過了一番,帶著易碎的柔弱感。
司漠祗眼眸微眯,漆黑的眸子越發幽深,緊緊的盯著懷中的少女,嗓音低啞,「你救了本……」
他忽然有些卡殼,聲音頓住了,他幽深的眼眸中划過一絲疑惑。
本……什麼?
司漠祗眉頭緊鎖。
腦子中有許多零零碎碎的畫面,當他要將其串聯在一起時,卻又發現這記憶細碎像是活的,緊湊卻又亂序。
他微微眯起墨眸。
怎麼回事?
司漠祗眉頭緊鎖,從被逼跳海開始往前回憶。
胸口也詭異的泛著燙意,細細碎碎的像是針扎一般,刺的他胸口快要裂開了。
司漠祗眯著墨眸,細細回憶,他眼底慢慢浮現一絲駭人的戾氣。
原來……
「嘶……」
沐阮阮終於忍不住痛呼一聲,她淚眼汪汪的看著瘮人的司漠祗,她憋了半天,最後還是慫慫的軟著聲音,
「不,不肯放就不放嘛,你,你不要再掐我了……」
腰都要被他掐斷了。
她命定劫難中的男人,是個變態。
總是不放過她的腰……
司漠祗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回過了神來,他的目光落在委屈的少女身上。
掌中是少女纖細的腰肢,他正無意識的掐著她的小腰,手心是綿軟的觸感。
司漠祗緩緩將大掌鬆開,捏起了她的下巴,他眉頭緊鎖,狹長的墨眸微眯,眸底卻帶著一股戾氣,嗓音微啞。
「你可是認識我?」
沐阮阮濕漉漉的眼裡是一陣茫然。
司漠祗面色冷了下來。
不認識?
終於反應過來的沐阮阮,她的暈乎乎的腦袋得以撥雲見日了。
對啊,他們都不認識!
她鼓了鼓腮幫子,小手按在了他的胸口前想將他推開,聲線卻有些顫抖,
「是,是啊,我都不認識你……」
司漠祗閉了閉眼,他確定在自己的記憶里確實沒有面前的這個少女。
可她為何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周圍是一陣陣的海浪的聲音。
睜開眼,司漠祗忽然捏住了少女軟糯的腮幫子,想起來她剛剛說的話,眸中是一片深厲的探究,
「我為何要喝你的血?」
沐阮阮的眉心不安的一跳。
自己剛剛是不是說漏嘴了?
她眨了眨慌亂的眼眸,有些磕磕巴巴的開口,「我,我怎麼知道……」
對上他漆黑的目光,沐阮阮說話越來越沒有底氣,「可能是你渴了吧……」
聞言,司漠祗眉頭皺的更緊,墨眸微眯。
難道……他又發病了?
但確實是因為她吻了自己,自己才……
看著明顯心虛的少女,他冷聲開口,「那這是哪?你是何人?你又為何出現在此地?」
男人的目光很凌厲,沐阮阮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忍不住縮了縮小香肩。
沐阮阮睫毛微顫,在他具有壓迫感的目光之下,她咬了咬下唇,最終顫著聲音開口,
「我,我叫沐阮阮,這裡是……南海。」
聞言,司漠祗的眉頭緊鎖。
沐阮阮?
南海?
沒有一絲印象。
司漠祗漆黑幽深的眸光凝聚,目光中對沐阮阮的探究之意更深。
她,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
他嗓音低沉,帶著壓迫感緩緩開口,
「你為何出現……」
吧嗒——